来帮忙的除了傅荷,还有几个同村的妇人,几人听了她的话,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氏。
沈氏也听说了村里的闲言闲语,知道村里人都以为她是卖豆腐赚了大钱,所以要修房子。
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消除误会,此时听了傅荷的话倒是灵机一动,笑道:“你这孩子,瞧你说的,不晓得内情的,还以为我们在做啥了不得的大生意呢!殊不知我们卖个豆腐而已,一天也赚不了什么钱,不过就是我没办事,从中赚个辛苦钱,勉强糊口而已。”
“沈妹子,你就别谦虚了,你家这生意要是不赚钱,你这修房子的钱咋来的?”沈氏话音刚落,就有妇人笑呵呵道。
沈氏苦笑着摇头道:“瞧你说的,一块豆腐也不过就卖个两三文钱而已,还要除去买豆子的钱和帮工的钱,幸幸苦苦一天,最多也就能赚个十几二十文辛苦钱而已,我哪里还能指望这个钱修房子。”
她说着,带了点骄傲的语气道:“我家这修房子的钱啊,是我儿媳妇给的!”
“原来是你儿媳妇给的钱来建房子啊,你媳妇可真好!”在场的几个妇人无不夸张道:“肯把自个儿的嫁妆拿出来给家里修房子,这样的好姑娘可不多!你可真是好福气。”
沈氏便也趁机夸起了几人的媳妇,那儿子还没有娶媳妇的,就夸她们的儿子。人都爱听好话,几个妇人听了沈氏的夸奖,自然都开心得不行,灶房里笑声不断,气氛好得不行。
傅荷就比较郁闷了。
她今天过来可是听了她娘的话,过来学做豆腐的。可她都不打算做豆腐,她学什么?
她小心地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道:“三婶,堂嫂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她这么一提,另几个妇人也都附和着道:“对了,你媳妇呢!家里修房子这样的大事怎么也没来帮忙?”
沈氏笑道:“她倒是说要来帮忙,不过那手嫩得就跟葱头一样,我哪里舍得她吃苦,让她在房里读书画画呢!”
听说林萱在房里读书画画,傅荷心里酸得不行。虽然傅家几兄弟为了孩子读书,闹得都分了家,但傅家的女儿却是没有去学堂读书的待遇。
当然,不单是傅家,村里就没有哪一家的女儿是送去读书识字了的。此刻听说林萱在房里读书画画,几个妇人又夸赞起来,“沈妹妹你可真是有福气,娶的儿媳妇不光孝顺你,还有本事,这又会读书又会画画。”
“可不是,这村里的姑娘可是没有这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