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的人了,生了那么多儿子,不让他们养我们,生他们干嘛?你也是闲着没事干了,成天就知道瞎折腾。你整天累死累活的,他们倒轻松了,你有本事把他们的儿子女儿也给养了,顺便再给他们养老送终?”
“你这话也太难听了,什么养老送终,这话是能说的吗?”朱老头一脸忌讳。
叶瑜然翻了一个白眼。
她就知道,古人忌讳这忌讳那,好像忌讳了就不会死似的。
“嫌我说话难听,就少找我说点话,每次你说话,我都气得够呛。”叶瑜然说道。
“你气得够呛?我才要被你给气死了。”朱老头抱怨道,“你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啥都跟烟杆子似的,说一句呛一句,能够呛死人。”
“那是因为我说得对,但你又不听我的,我能不气吗?”
“你咋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啥事你都对,你就没一点错儿?”
“我能有什么错?”叶瑜然让他指出来。
不想朱老头还真理了不少,什么她脾气太直,太凶;什么动不动就扛刀子,十里八乡不少人背地里骂她“老虔婆”;什么她老是在外面不给他面子,现在人家都说他是“窝囊废”……
叶瑜然:“……”面子能有里子重要?
他能那么快说出那么多“不满”,肯定不只一天在心里抱怨这事了。
也不知道从他与原主成亲到现在,到底积累了多少事情。
说实话,关于“男人面子”问题,叶瑜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一个她不是原主,没有原主对他的感情;另一个,她也觉得——朱老头会这样,其实就是没事给闲得,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矫情。
原主再不好,人家也跟着他吃了一辈子的苦,生了那么多儿子,忙里忙外,到死都没享过一天的福,他还想要怎么样?
他的日子不好过,全是原主的错?
“所以,你是嫌我太凶了,想要跟我算总账?”叶瑜然等他说完,挑了挑眉,说道,“那行,你想算,我们就好好算一算。”
朱老头似乎有些怕,缩了一下脖子:“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就是想说,你啥时候搬回来?你看,咱们已经分开睡好久了。”
“老七的脑震荡好了?你睡你儿子房里,是他的床不够宽,还是他的房间不够大?他都睡得下,你睡不下?”叶瑜然一听这话,直接反驳了回去。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