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头还活着的时候,蒋有生还有人管,但他意外死亡之后,他娘的两个兄弟就不想养这么一个吃白饭的,将他赶了出来。
后来蒋有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又没有正经住处,整天偷鸡摸狗,慢慢成了太当山脚下不怎么讨人喜欢的“二流子”。
“是蒋老头家的啊,不是说上镇上去了吗,咋会在这里?”
“这谁知道?”
蒋有生被几个年轻人绑得死死的,任人怎么问话,就是不肯吭声。
朱嘉扯了一把止血的草药,用嘴嚼了几下,就敷到了朱老头的脑门上:“你也真是的,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为了几把麦子跟一个二流子计较,万一他身上带了刀子,一把把你捅死了呢?”
一边弄,他还一边骂了朱老头几句,觉得对方蠢。
又不是饿死人的年岁,至于为了几把麦子,跟对方拼命吗?
朱老头喊冤枉:“我哪知道我喊了他都不跑,我一上来,就拿石头砸我?”
“砸你你还不知道躲啊?”
“我躲了,不是没躲着吗?”
“没躲着,你头上的伤哪来的?我来的时候,你还抱着人家的腰呢。我再晚来几步,你就完了。”
……
叶瑜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面。
她连忙喊了朱大、朱二几个,送朱老头上赤脚大夫那儿看看。
朱老头一听要花钱,还不乐意:“我不去,我去那干嘛?朱嘉叔已经帮我止过血了,我不花那冤枉钱。”
“什么冤枉钱?朱嘉叔又不是大夫,头上那么大一个窟窿,还是让大夫看看放心一点。老大、老二,别听你们爹的,把你们爹送过去。”叶瑜然再看不顺眼朱老头,也不会放着他不管,点了两儿子的名,让他们把朱老头送走。
她检查了一下受损的冬小麦,发现被割的只是一小片,反倒是两个人的挣扎弄倒了好一些。
“朱嘉叔,你帮我看看,这小麦能收了吗?”叶瑜然怕自己没经验,瞎指挥,问了一下朱嘉的意见。
朱嘉撸了一把麦穗放进了嘴里:“虽然早了点,但要收的话也能收了,你想收掉了?”
“收了吧,留来留去留成愁,我怕到时候还有人打它的主意。”转身就叫了朱五,让他回家拿家伙,过来收麦子。
“哎,我知道了,娘。”朱五二话不说,利落地跑家了。
走之前,还拍了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