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麦子而已,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叶瑜然冷哼:“你自己不老实,还要怪别人?难道我没给你机会,让你老实交待?”
“交待,交待啥呀?”蒋有生垂死挣扎。
“我只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偷我家的麦子。”不要怪叶瑜然多疑,实在是她有如此“凶名”,居然还敢有人打她家麦子的主意,这简直太出人意外了。
她只知道,只有足够的利益驱动,才能促使一个人去碰不敢碰的人。
蒋有生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二流子,按理说,这种人绝对不敢惹所有人都知道不好惹的“老虔婆”,可他就是来了,那么绝对有问题。
“没有,谁也没有,是我自己想偷的……”蒋有生狡辩着,“家里穷,肚子饿,实在是没吃的了……”
没等他说完,朱四就拿着一把亮晃晃的菜刀跑了过来:“娘,菜刀给你拿来了,今天早上现磨的,特别快。”
蒋有生看到这把菜刀,心里就开始紧张了起来:“朱大娘,有话好好说,怎么动刀子呢?我就偷了几把麦子,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偷我家的粮食,就是断我家的口粮,还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要怎么样?等我家的人都饿死了,到阴曹地府里找阎王爷告状啊?”叶瑜然拿过菜刀,就用手指在上面刮来刮去,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还是算了,我一个老虔婆,一向喜欢有仇当场报,那才叫痛快。等死了再报仇,坟头的草都二尺高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朱大娘,真的,我没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瑜然没听他废话,直接用菜刀拍了一下他的脸:“凉吗?”
蒋有生一个机灵:“凉……”
“你放心,呆会儿一刀子下去,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是热的,到时候就不凉了。”
我的娘耶,蒋有生差点没叫出来,赶紧说:“我说我说,我都说,我全部都说,行了吗?”
这下子,刀子就差架在脖子上了,他终于支撑不住,全部道了出来。
原来,蒋有生突然这么胆子肥了偷朱家的麦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爹死、娘死、爷死,没有人再关心蒋有生死活后,他就跟着隔壁村的一个小混混到了镇上,给别人跑腿。
说得好听一点是“跑腿”的,其实也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