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的就算了,老二家的今天回娘家,特地攒了点东西想要一起带回去,居然被人一起偷了。朱老头,你的脸呢?”
朱老头脸色难堪:“是我拿的,怎么了?她嫁到我朱家,吃朱家的住朱家的,还想拿朱家的东西补贴娘家,凭什么?”
“就凭那是她自己双手赚的。”叶瑜然直接怼了回去,“她平时上山下地,哪天没干活了?做胭脂、做吃食、染布,她什么活没干?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那么一点东西,她想要孝敬她娘怎么了?人家也是娘生父母养的。”
“她嫁到了我朱家,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从头到脚就是朱家的。我说那是朱家的东西,就是朱家的东西。”
“那好,既然那些东西是朱家的,那么你不经过我允许,将朱家的东西拿给一个寡妇,那我是不是应该带人将她一家子给抓起来?正好人赃并获,抓一个正着。”
“你疯了?!”朱老头简直不敢相信,他转过了头来,瞪向叶瑜然,“就那么几个红薯,你想干什么?!你要这样做,以后秦寡妇一家在朱家村,还怎么活?”
“我才要问你,你想干什么?”叶瑜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我没想干嘛,我就是有些同情他们。人家母子几个,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也不容易……”朱老头努力想要让这件事情显得“合乎情理”一点。
比如他跟秦寡妇当年的男人是同一个村的,也算是宗族,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而且他跟秦寡妇也没什么,他就是送点吃的,什么也没干。
“你要做善事,帮助人,没问题,”叶瑜然冷冷地盯着他,说道,“只是你好像忘了,这些红薯是我带着老大他们种的,从头到尾辛辛苦苦的是我们。结果你招呼都不打一声,翻了家里的红薯,就把它送人了,不问自取,跟贼有什么区别?”
“谁是贼?!”朱老头吼道,“这是我家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拿了?我是男人,我才是朱家的当家人,这个家我做主——”
脸红脖子粗,喊完后,朱老头自己都有点懵。
这辈子,他跟老婆子吵好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他敢像这样凶回去。
对面,叶瑜然的表情几乎结了冰,死死地盯着朱老头:“你刚刚说什么?我耳朵背,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朱老头梗着脖子说道:“我说,我是男人,我才是朱家的当家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