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缓。”于大人目光平静的看着裴洛安道。
“触柱而死?好一个触柱而死?不过是一个不修妇德的女子,死了就死了,孤难不成还要给她陪葬不成?”裴洛安气极反乐了,手按在书案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刑部尚书,“于大人莫不是对孤有什么不满之处,才会带着人来抄扫孤的东宫?”
“殿下,这是圣上的旨意。”于大人脸色平之极。
听到了那样的事实,还有什么不能平静的呢?
“这是孤的东宫,孤自然会自查,孤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皇。”裴洛安一甩袖子,大步往外走。
“太子殿下,皇上现在身体病弱,不便见您。”于大人恭敬一礼。
“什么意思?”裴洛安停下脚步,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刑部尚书,这个时候的他,早已经不是往日温雅示人的模样,仿佛困兽一般。
“殿下这时候不能离开东宫。”于大人说的更直白一些,“为臣怀疑您府里还有北疆的奸细。”
“奸细?”裴洛安伸手指了指刑部尚书,“你居然敢说孤的府里有奸细?”
“秦王当时的一个谋士,是一个和尚,之后就留在了大周,一直暗中联系三王之乱的旧部,这个和尚是在殿下城外的温泉庄子里发现的,听闻这和尚当日还在东宫往来数次,而今他已经被西狱带走了。”
于大人一如既往的平和,唯眼中冷视,看着眼前的这位太子,曾经他也觉得太子仁厚,虽然没什么能力,又处处受治于人,但至少仁厚这一点,是其他几位比不得的。
但是现在查到的一切,却让他心头大震。
在查太子东宫之前,西狱那边先去查了温泉庄子,在那里发现了这个其实是秦王幕僚的和尚,又在庄子里发现了秘室。
许多事情因为这个和尚变得明确。
太子大婚当日发生的事情,骇人听闻,太子假装遇刺,把罪名推到太子妃的头上,并以此要挟凌安伯,把之前他找到的关于太子和刘向山身边幕僚的信交出来,凌安伯交不出来,之后就身死在太子的手中。
太子为了谋算此事,早早的便准备了自己的人手,以杂耍班子的名头,进了凌安伯府,和凌安伯府的二房勾结,一起暗算凌安伯。
可怜堂堂一位大将军,居然死在自己女儿大婚的当日。
东宫里,太子妃从临渊阁跳了下去,死在了临渊阁下面的湖里……
西狱拿到的和尚的证辞,以及北疆使者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