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只能看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告诉了你,他还活着,便是将包袱扔给你接着。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得男人过,让女人冲在前面的男人都是孬种,在床上都硬不…”
许仪之舌头一打结,脸上红霞翻飞赶忙转口,“阿俏,你只需记得你如今有我,有舅舅,我们是男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想正面硬扛敬一道长便去,你不想就不去。我许仪之虽家中只有三分薄田,可也能供自己媳妇儿翻天覆地。”
檀生便笑,“若我扛不过敬一道长咋办?”
“那就不扛了,换我背后使阴招。”许仪之也笑。
“若我骗不了昭德帝咋办?”檀生再道。
“那就不骗了,咱回家继续骗没头脑的贵家太太。”许仪之老神在在。
“那如果…”檀生想了又想,当今圣上虽后宫充盈但公主多过皇子,膝下郎君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实在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皇帝若当真把她信进去了,就会像捧着敬一道长那般捧着她,把她当做得道仙人,试问哪个凡人敢大逆不道染指仙道?
檀生在左右矛盾,许仪之如何不知。
他完全尊重小姑娘的决定,是干这一票也好,是不干也好,他都当成后盾接住自家姑娘。陈太后和昌盛县主的人品,他是信的。就算他不信,陈家也得信北疆军和暗影的拳头比铁还硬这个事实。
如果要干这一票,陈太后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中,小姑娘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一时没注意到身旁的石桌子,腰肢险些撞上尖锐的石头角。许仪之眼疾手快一伸胳膊,手背挡在石头尖角处。
就看他的姑娘怎么选了。
许仪之手背吃痛也甘之若饴。
他家姑娘不是红墙绿瓦里的金丝雀,是野趣塘边的丹顶鹤。
他家姑娘想往哪里飞,他就把风往哪里吹。
姑娘柔弱的腰脉似乎烫了许仪之手心一下。
许仪之顺势一勾,将小姑娘往里一扯揽在怀中,准确无误地贴上姑娘光洁的额头,再慢慢往下移,轻轻含住少女微张的嘴唇。
约莫是刚才讨论“骗皇帝”的话题太令人激动,容易兴致盎然。
许仪之咬住檀生的嘴唇,搂住檀生后背,叫姑娘坐在自己大腿上喘了许久,也不见下一步动作。
月下少年郎隐忍克制的神色与粗重的呼吸让檀生感到陌生而羞赧,凭本能将一张红脸埋在了许仪之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