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球骂了昌盛。
二来,这只求骂了檀生。
骂她都没关系,骂她“有娘生无娘教”就过分了。
上一个骂她“有娘生无娘教”的人被悬在了梁上,当了长舌鬼。
檀生拂尘高高扬起,扬了窦球一鼻子灰。
窦氏也开始“吭吭”咳了起来。
“放肆!”
窦氏身边的双髻宫人怒声斥喝,“皇贵太妃金尊玉体,你岂敢放肆!”
檀生眼白一抬,“这位姐姐人中冒白疮,近日宜紧闭口舌,忌狗仗人势,违者轻则蹿稀高热,重则偏瘫亡故,还望姐姐三思而言而行。”
口中虽说不信檀生,可这满定京哪个不晓得赵家出了个活仙姑,大本事!
那双髻宫人立刻紧紧闭上嘴,不敢再轻易开口!
窦氏一见气得七窍堵了六窍,还剩一窍在喘气儿。
谁也没曾料到这小姑子脾性那么大!
在外头横惯了,到了这宫里头谁也敢怼过去!
窦氏十几年没受过这鸟气了,可真要她想个什么招来,她也没法子——前半辈子夹着尾巴做人,宫斗厮杀耍心眼,人家都不带她玩;后半辈子背靠昭德帝好乘凉,更不用动心眼了,这宫里头哪个不称赞她一句福气好,别说横着走,她想倒着走、踩着人走都没问题。
连陈太后都乖乖听她讥讽。
高淑妃也不敢冲她。
如今小小一个道姑竟然还敢在她面前别楣头!
翻了天了还!
“满口胡话!”窦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宫中岂容你这不清不楚之人玷污!来人!把这道姑给哀家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拖到宫外,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军法也顶天了三十板子。
这五十大板是想打死人啊。
昌盛县主猛一抬头,“贵太妃,习道之人难免不沾凡尘俗世的烟火气,不懂规矩冒犯了您,昌盛…代她说声对不住。”
昌盛县主性情淡泊,自己被指着鼻子指摘都不置一词。
如今为她抱歉…
檀生星星眼。
“修道之人?呵,国师弟子清虚小道长不也是习道修道吗?怎不叫他冒犯冲撞?!”这还是昌盛头一回低头,窦氏得意洋洋,“清虚小道长年岁虽不大,但道术出众。姐姐若是想算卦问道。纵然国师妹妹请不来,清虚小道长妹妹总是请得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