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啥时候把龚国师拉下马了,你爷爷啥时候才认她是这个!”——海得才顶了个大拇哥。
光亮洋洋洒洒走远。
檀生眼见太极宫暗了下来,这才后背一驼,顺势坐到游廊长椅上,昌盛县主赶忙过来扶她,却见檀生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就是累了,让我歇一歇。”
昌盛县主点点头,伸手顺檀生的背,哪知摸到后背,这手上凉津津、汗涔涔的。
再看檀生的脸色,有些发白可眼神却亮得像藏了一把火。
昌盛县主怕她过了凉,招呼宫人利索地端了热茶、拿了披风,又将游廊里的竹席卷放下来挡风,一下一下地帮檀生顺背,“要不——”
“皇上情形很不好。”檀生截断了昌盛让她回去休息的话头,深吸一口气。
怪不得。
怪不得呀。
怪不得上辈子到昭德十三年时,天下全乱了。
冷食散那东西都绝迹多少年了,还能被龚国师他们翻出来?
如今看来,皇帝不过用那冷食散用了两三年罢,如今还有意识还能说话能见人。再等几年,随着药效药力的加大,皇帝轻则偏瘫、重则丧失意识,信昌侯彻底解决掉最后一个掣肘,当然肆无忌惮地祸乱朝纲,至于那龚国师自然也将这皇城视为他之禁脔,为所欲为。
“尽早谋划吧。”檀生面色沉冷,“陈鹤,你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若放任信昌侯,皇帝一步一步迟早彻底沦为傀儡。到最后,这满宫上下、满朝内外,想要活下去全都要看信昌侯和龚国师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