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三,贫道若是同暗杀过自己的人狼狈为奸,岂不是太贱了?”
你他妈都派人来杀我了!
杀我不成,又来拉拢我!
我呸!
谁点头,算谁贱到底!
信昌侯紧紧盯住檀生茶褐色的瞳孔,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有志气!有志气!”
信昌侯渐渐止了笑,他虽然在笑,可透出的寒意却像三九天刚从河里凿出来的冰块一样,高高一拂袖,抬脚便走,“合真道长,莫要后悔!”
信昌侯大步朝前。
檀生高声唤他,“侯爷留步!”
信昌侯半侧过身,却见风将小道姑的袍子吹得鼓起,道姑在风中巍然不动,眼神却炽热而坚定。
“您尽可以试试。”檀生一字一顿,“只要东岳观见了一滴血,贫道拼了这条命,也会让侯爷您的一切图谋、一切谋算、一切希望全部落空,并且血债血偿,永世不得超生——您手上是有一支长宁军,可您别忘了,皇上可以把长宁军给您,自然也能收回来。”
檀生人畜无害地笑开了,“您别忘了,如今龙椅上坐着的,还不是您呢。”
这话,戳到信昌侯痛处。
纵然他权倾朝野,可他现如今到底不敢动昭德帝。
问:昭德帝现在最听谁的话?
答:太极宫合真道长。
信昌侯的脸绿了、紫了、红了、白了。
总而言之,这张俏脸精彩得像一道彩虹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