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您看看,这定京城上上下下,谁又能和侯爷别个锋芒?”
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檀生却听懂了。
信昌侯是不会放任她由着昭德帝清醒过来的,且信昌侯的手段可比龚国师有用多了,这不聊了几天就把昭德帝的癔症聊出来了,昭德帝就嚷着要用长青丸了吗?
檀生先前的努力可谓是白费了。
檀生抿了抿嘴,呼出一口长气,没接话了。
刚一踏过青云台的门槛,正好碰见一顶软轿停在了青云台阶下,一个身量颀长,眉目似星月的男子从轿上走下来。
海得才连忙满脸堆笑地应了上去,一张脸谄媚得像朵过了季的菊花,“侯爷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这个时辰还没除雪呢!您金尊玉贵,万一下头的不懂事儿没把轿子抬好,可如何是好啊!”
海得才狠狠抽了小内监后脑勺,斥道,“往后除雪的时辰提早!没得叫侯爷走不稳!”
这两面三刀、能屈能伸的老狐狸...
檀生扬了把拂尘,算作是打招呼。
信昌侯没搭理海得才,眼神落在了檀生身上,有点冷。
至少,比地上的积雪还冷。
“合真道长来青云台做什么?皇上染了风寒,您除了驱邪避鬼,还会开药方子?”
檀生一笑,“好说好说。江湖上的手艺人不多才多艺,怎么讨口饭吃?”檀生看了眼信昌侯白净的脸,嗬,这脸这皮肤,比女人都白都嫩,再一笑,“海公公说得没错,您仔细着点,若是摔了倒了,您要请我去开药方子,贫道一准儿给您最低价。”
信昌侯无声挑唇一笑,直接目不斜视地从檀生和海得才中间穿过。
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忽而似是想起什么来,停了步子,“本侯听说北疆军被困在了冀北军营?无圣诏,不得进京?”
檀生脸上的笑一滞。
信昌侯眼神沉得极深,情绪极好地看着檀生脸上一僵,再笑了笑,“道长放心,这几天北疆军怕是就能入京了。您会开药方子也好,回去琢磨琢磨,这死人的药方子该怎么开吧。”
檀生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信昌侯极其稳健地走上了台阶。
妈的!
...
妈的!
这小白脸!
又他妈拿人威胁她!
先头拿东岳观威胁她,现在拿白家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