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距离蜡烛火苗不到一寸的地方。
昭德帝屏住呼吸,目光炯炯。
信昌侯了解昭德帝。
可以说,在这座皇城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昭德帝。
赵檀生再一次靠花招吸引了昭德帝的兴致。
昭德帝的兴致起来了。
谁骗他,谁在他身边心怀鬼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信昌侯轻轻抿了嘴角。
赵檀生,不简单。
时时刻刻都留了后手的。
昭德帝等在檀生身后,看纸条上渐渐浮现出了一行字,待那排字完全清晰后,昭德帝不顾火焰烫手,一把将字条抢过,飞快看完,不解地蹙眉问,“崇文馆三楼书阁,第三竖排第四行?”
什么意思?
信昌侯亦蹙眉。
他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决不能跟着赵檀生的节奏走。
不知不觉间,他已由主动变为被动。
信昌侯沉住气,余光里赵檀生立在窗棂前,雪光在她的身后,映衬得这位小姑娘唇红齿白,一张素脸像开在盛夏的栀子花,很美也很静谧。
他总算知道龚长润怎么死的了。
龚长润小瞧了这个姑娘,他也是。
“皇上,这是民间走街窜巷的雕虫小技,将柑橘榨汁,用柑橘汁液在纸上写字,平时看是白纸,遇热字迹就会显露出来。皇上若不信,可凑近闻一闻这张纸,是否有酸味。”信昌侯镇定开口。
昭德帝凑鼻轻嗅,“果然是酸味!”
信昌侯笑了笑,“妖女层出不穷的小本事一套接一套,实在不足挂齿。皇上,您是有大智慧的人,岂容此等妖女心怀鬼胎地接近您?”
檀生心里战鼓敲得贼响亮。
不容小觑,实在是不容小觑啊!
这么下作的民间骗人招数都知道!?
这侯爷还真是涉猎广泛啊...
这大概是檀生两辈子加在一起,第一次被当面揭穿...
心里有点挂不住,可这生死攸关之际,脸上怎么着也得稳住了。
檀生轻咳一声,笑了笑,“是民间的小把戏不错,可贫道用这个把戏来骗人了吗?”檀生转向昭德帝,语气平和,“贫道给您这个锦囊有寓意,当初也不止龚国师一人觊觎,若贫道不加以防备,天机岂不泄露了吗?”
檀生从海得才手中接过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