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咒,叔父或许看不懂,阿俏告诉您。”
檀生语声缓慢,平静中带着几分残忍的意味,“这个咒很烈,所咒之人必七魂五魄遭囚,永生永世飘荡于世间,成为身藏怨气却生生世世被压抑的魂魄,不能转生不能投胎,甚至不允许她作恶以释放怨气。而将此咒永沉于井内其意越恶毒,井连九泉,这不仅仅是要诅咒符上之人,还有那人的子孙万代死后永遁畜生道。”
不能转生不能投胎...甚至不能作恶...
赵显头皮麻,手上越来越抖,越来越抖,抖得险些捏不住这张符纸!
檀生笑了笑,“越烈的咒就要用越贵重的东西来启动,最好的朱砂、熟练的老道、厚实的黄表纸噢,还有一点,就是至亲的鲜血。”
檀生伸出手来,白玉般的胳膊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虽已结成了血痂,却仍旧触目惊心!
赵显猛喘了一口大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檀生。
檀生唇角似噙有无边笑意与无奈,静静地看着赵显,“我的鲜血也有了。符上所书,’广阳白氏,四月初四生人’就是被诅咒的那个人。阿俏的母亲刚好姓白,刚好是广阳白氏,也刚好是阿俏的至亲之人。”
赵显神色大变,后颈脖陡淌出一滴接着一滴的冷汗!
是...
阿俏名义上的母亲是白氏,也是广阳府人,可是...
“可是阿俏的母亲生于十月初八,死于九月十七,生辰和死诞,无论如何也与这四月初四扯不上关系。”檀生死死憋住眼泪,一歪头问赵显,“这个人是谁?叔父,知道这个白氏是谁吗?”
“噗嗤”
爆了一株灯花。
又没有什么喜事,爆什么灯火呀。
赵显猛一抬头,面容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腿在抖,带动着这小桌案也不太平,默了许久,想了许久,赵显展眉一笑,“没有谁不是谁广阳白家那么多,也不是只有你母亲一家姓白,更何况这生辰死祭不都对不上吗?”
檀生别过脸去,也笑道,“是吗?”
赵显站起身来,伸手揉了揉檀生的头,手伸到一半又默默往回收,“没有谁,怪力乱神之说,阿俏...阿俏别信...”
檀生笑着,“嗯,好。”
“叔父,会保护你的。”赵显加重了语气,手中紧紧攥住那张符纸,“往后,叔父一定会拼了这条命保护好小阿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