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高兴!?
“一张草纸压在枕头底下,她就能睡着了??”
贵妇的世界,官妈妈不懂。
檀生哈哈笑起来,一笑,豆腐粒卡进嗓子眼里,涨红一张脸开始咳。
官妈妈嘴都快瘪到胸上了,一边嫌弃一边伸手帮自家蠢姑娘拍后背。
真想让外面那些人来看看,他们信奉崇拜的赵大姑娘是个吃豆腐都会被呛到的小怂货!
“这几十两吧,王夫人买的就是个心安。”檀生咳得涨红一张脸,“挖个坑灌点水能有多大用处?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求神拜佛,妄图心安。”
说起这个事,檀生道,“记得让人去清虚观找敬人道长要抽成。王夫人出手阔绰,这长明灯铁定一点就是好几盏,一盏灯三百两银子,这王夫人既是我介绍去的,我也不抽多了,让敬人道长一盏灯付给我三十两银子就好。”
官妈妈甚觉有理呀!
“万一敬人道长耍赖账怎么办!”
檀生嘿嘿一笑,“他敢!”
这江西可不止清虚观这么一所道观呢!
以后她介绍人点长明灯,大不了就不介绍去清虚观了啊!
这还是看在敬人道长跟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才有什么好事都记得他呢!
官妈妈点点头,撸起袖子就吩咐小麦和春花二人明天就去清虚观要债,想了想还是把谷穗添上,毕竟小麦、春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要债最主要看气势。
清虚观内敬人道长正看着账册,“阿嚏阿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讨厌,肯定是山下的小春水想他了~
敬人道长美滋滋地想。
次日晌午,敬人道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少了十分之一的钱箱子,默默将钱箱子一扣转身离去,留给小道士们一个萧索残凉的背影。
他就知道赵家那个小妖婆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就知道!
一连三日,王夫人都请檀生去念经,恰到五月上旬,朝廷钦差悄然而至,江西官场众人纷纷前去相迎,一时间各大酒楼食肆异常热闹,赵显接连数日均喝得酩酊大醉回赵宅,鸡还没叫又出门上衙,很是辛苦。
许仪之与翁佼,一个是镇国公世子爷,一个是翁壁流嫡长孙,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近日相邀的帖子厚厚一叠,许仪之将帖子摞在桌边上,端坐如斯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翁佼凑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