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我看着特烦!”
檀生在心里瘪瘪嘴。
公子哥儿就是麻烦。
茶盏没洗干净,也摆出一副夺妻之恨的臭脸。
檀生“噢”了一声,看许仪之也没什么想问的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轻声问,“为什么我们家的事,你件件桩桩都知道呀?”
“因为翁佼是个包打听,这南昌城里大街小巷里的大妈,他都认识。”许仪之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锅盖在了翁佼的头上,“他又喜欢和翁笺摆家常,久而久之,我便也有所耳闻。”
檀生笑起来,“翁大郎君好雅兴。”
许仪之点点头。
二人这厢又是无话。
檀生吃这碗饭的,最忌讳冷场。可似乎每次同许家红杏说话,都会冷很大一个场,她丝毫不知道该拿什么话题去填说家长里短吧,她还不如去同翁笺和翁佼扯闲淡;说朝堂风云吧,除了当今天子为昭德帝,她啥都不知道;聊诗词歌赋吧她为什么要和一个外男聊诗词歌赋?!
她又不想骗他钱!
檀生萎了。
深感自己的职业素养受到了侮辱。
关键是,许仪之凭什么就能风轻云淡地品茶...等等,还啃着她给翁笺买的鸭脖!?
檀生别过头去,伸手将桌子上的鸭脚往许仪之眼前推了推,思索良久,突然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话题,“许公子是觉得东大街石灰市的鸭脚好吃?还是西大街的李阿婆鸭脚好吃呀?”
“我觉得你的买这家最好吃。”许仪之言简意赅,薄唇一张吐出了块骨头。
这厮绝对吞话题!
聊不下去!
聊不下去!
檀生忿忿一默。
许仪之仪态万千地吃了半袋子鸭脚,剩了点儿碎骨给翁笺带了回去。檀生含泪送别,心中默念,这是送给小美人儿的...不是送给小白脸的呀...
夜幕降临,南昌城外有马车风驰电掣而去。树林中藏有三两黑衣人,黑衣人互使眼色后将埋伏在落叶堆中的银丝线直直拉起。
马失前蹄!
“嗷”的一声,马翻车仰!
黑衣人腾空而起,趁夜色隐入马车中,逮住高声呼娘的张二娃,“咔擦”一声,张二娃脖子应声被拗断!
从此。
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