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檀生迎风而立,语气平缓。
赵显微微一滞,“离家?”
“赴京赶考呀。”檀生浅笑,“祖母说叔父十七岁就赴京赶考了,是广阳府乃至四川省十年来最年轻的举子。”
离家时是什么心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险些消失在时光里。
如今奋力捞上一捞,倒是还能捞起来个一言半语。
白九娘给他备了三个冬夏的衣物,从冬天的夹袄到夏天的亵裤,都是白九娘熬了几个月为他做的。
要下场考试的时候是冬天,从广阳府寄来了几只鎏金暖手火炉,白九娘在信里说,她辗转了许多人才打听到京师里流行的样式,托了相熟的师父给打造出来的。
这个傻女子。
他在定京呀,他要想买时兴的式样,不比她方便吗?
赵显的意气风发瞬时颓了下去,同檀生说了几句,“不要靠船栏站,仔细大风”便心灰意冷地埋头回船舱。
檀生顿生出小孩子气的满足。
哼!
就这还意气风发呢!
呸!
白九娘可还在地底下看着呢!
我现在奈何不得赵家这一大家子,不代表我以后奈何不了!就算是我现在奈何不得,我也能让你恶心!让你天天过不顺意!
檀生阴暗地“嘿嘿嘿”。
嘿嘿完一扭头便见隔壁大船上站着朵许杏花,檀生瞬间高昂头颅转身向里间走去。
许仪之一张脸跟糊了鸡屎一样绿。
“你觉得赵姑娘是不是在躲着我?”
就是在躲着他。
任何帮助都不想接受,就算接受了,也得用同等价位的东西来还。
许仪之犹豫再三,终于不耻下问。
之前也是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跟他说话,能跟他少说一个字就绝不多张一次口
为啥要躲着他呢?
他明明这么可爱又活泼呀。
翁佼想了想,“倒不是躲着你,赵大姑娘是个谨遵礼数的人”说着说着翁佼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说胡话,哈哈笑起来,“得了吧,就承认你不招赵大姑娘待见呗!”
“那她为啥不待见我呀?”许仪之破罐子破摔,在翁佼跟前丢脸不算啥,如今他这瓶颈期却看似很难度过呀...
“这我咋知道,我听街头王大妈说她们都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