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今儿个翁大郎会不会来瞅一瞅俏丫儿,若是来,她就好好谋划谋划。以檀生的身份,正妻是当不上的,可一个得宠的妾室不也能帮阿显铺个好路子吗?
六安小心翼翼地按捏肩膀,惹来赵老夫人舒服地一声喟叹。
是暮色。
檀生喝了药,像只蚕蛹似被官妈妈裹在棉被里,出了一身汗,口干舌燥地轻唤,“妈妈水”
没一会儿,水来了。
檀生眯着眼接过来,呆呆喝了半盅又递了回去,“水有点凉。”
没一会儿,温水来了。
檀生抿了半口,“水有点烫。”
许仪之:“.”
生了病的小姑娘,都这么难伺候?
许仪之认命般转身再倒了杯水来,自己先抿了一口。
嗯,冷热正合适。
这回应该没问题。
谁曾料到,檀生小姑娘喝了半口,蹙眉嫌弃道,“我不是要喝银耳汤吗?怎么是清水呀”
我的小祖宗呀!
你哪只嘴巴说你要喝银耳汤了???
许仪之原地默了默,看阿俏烧得满脸通红,难受得五官皱在一起,鼻头翘翘,嘴巴小小,圆润的下颌角有一个很漂亮的弧度,许纨绔默默吸了口气,转身去桌上寻银耳汤。
“银耳汤在桌上吗?”许仪之找了半天,连朵银耳都没见着。
檀生烧得脑子一团浆糊,只觉得今儿官妈妈的声音为啥这么粗...遂打起精神奋力睁开双眼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檀生呆了半晌,随即放声歌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