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龄嘴一瘪,向李氏身侧靠了靠。
穿买的成衣呀...
她又不是小门小户的闺女,还要去店铺里买做好的衣裳?这意味着这件衣裳被无数的人摸过、碰过,还有可能被人试穿过。尺寸样式也有可能不衬她她才不信翁家这么大的船上没有布匹呢!抓紧时间量体裁衣,叫绣娘熬个三两天也能拿出几件看得上眼的衣裳呀!
平阳县主之后的话叫赵华龄小姑娘更不高兴的。
“噢,船舱上房不多,匀得出五间罢。太夫人您一间,赵夫人一间,赵大人一间,再有就是俏姐儿一间。另外这三位姑娘分一间套间可好?”平阳县主征求赵老夫人意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既然平阳县主乐意给檀生体面,她们没必要出言。
赵老夫人点点头,“劳烦县主了。”
赵华龄嘴皮子能挂个油瓶了。
凭什么赵檀生那个贱货要单独住!
她才是嫡长女!
“我不和庶出住在一起!”赵华龄冲口而出。
赵老夫人当即眼风一斜,赵华龄颈脖向后缩了缩又理直气壮地正了回来,“县主,这不公平。我才是嫡长女,我应当单独住一间房,让檀生和两个妹妹住在一起更好。”
平阳县主身边的翁笺一下急了,“阿俏还病着呢!”
“正好让两个妹妹照顾她呀!”赵华龄嫌恶地瞥了瞥两位庶出的姑娘,“正好让她们也学一学照料人这门差事!”
李氏赶忙拉住赵华龄的袖口。
赵老夫人面色一沉,“阿龄,住口!”
赵华龄在外人跟前受了斥责,满面涨得通红,忍了忍眼泪,手背擦了把眼角,不服气地挺胸,“列子云,齐公族嫡庶并行,多宠则国亡。叫嫡出的姑娘和庶出的姑娘混迹在一处是哪里来的道理!这不公平!”
翁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放——”话到嘴边硬生生地转了个弯,“放什么厥词!阿俏本来就是嫡出!又是你姐姐!孔融让梨!你也得让着她!否则就是没有尊卑规矩!你一个小姑娘一口一个嫡出庶出,你可别忘了当今圣上就是徐贤妃生的!”
平阳县主也生气,便没招呼翁笺。
赵华龄在赵家养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江西那地界儿实在没有能让她谄媚曲意的人,故而顺风顺水惯了,也就这么几个月在檀生身上翻过几次船,正憋着怒火,又加之受了惊吓,如今平阳县主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