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当的,百年才修得个同船渡,咱们两家如今在一条船上也是难得的缘分。本一早就想叫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可先是俏姐儿生病,后来又是赵大人抱恙,如此一来也就耽搁到了今日。”
赵显闻言亦起身忙道,“是小辈不是!今日自罚三杯!”
一语言罢,仰头干脆地干掉了满杯酒,正欲满上第二杯便听平阳县主笑着阻拦,“家宴罢了,赵大人留着回京与男人们喝罢!”
赵显便笑道,“听人说,翁阁老好美酒,犹好青梅酒,佐餐以兴,常一餐尽一壶见空。”
“是呀!他喝完青梅酒就没个正形!”说起丈夫,平阳县主乐呵呵,“一喝了酒就撸袖子对粉墙作画题诗,酒醒后看自个儿墙上的诗和画无地自容就又让修缮坊来刷墙,这日复一日的,那墙腻子厚得能有二指宽”
让人诧异的是,赵显与平阳县主竟然相谈甚欢??
赵显抛出的话头恰恰都是平阳县主有话说的,你来我往,平阳县主都邀赵显进京后去翁家吃顿便饭了。
檀生似乎有些理解赵显官运亨通了。
一个相貌堂堂、能说会道的浊世儒臣,确实很讨人喜欢。
尤其讨女人喜欢。
更何况,赵显又是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
一路发达,他也不是没有两把刷子的。
其实赵显不依靠女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只是...
檀生抬眸看了眼满面含笑,看着儿子眼神骄傲的赵老夫人。
只是家教如此,若有捷径,何必流汗攀高?
檀生不由自主地轻轻摇头。
许仪之眼神落在埋头苦吃的檀生脑门顶上,再看小姑娘只对面前的青菜头痛下杀手,私心一忖侧眸交待了两句,不一会儿便上桌了素烩三鲜、菌菇羹与照烧茄排几样素食,正好放在檀生跟前。
“赵大人慈悲有心,临行前,南昌府市井里都在赞赵大人体恤民情、乐善好施。”平阳县主如今对赵显的印象倒是蛮好的。
赵显笑道,“涝灾之时,若无檀生提早预言,小辈也不会提早准备”
“阿俏可是能掐会算的行家!”话题也不知怎的绕到了檀生身上,平阳县主笑道,“若无阿俏指点,也找不到那隐居深山的郎中,更不会有治愈瘟疫的药方子,赵大人有个好侄女。”
赵显一副与有荣焉的口吻自谦道,“小姑娘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堪舆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