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动的坏心眼了呀。”
陈婆子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话,“就算咱们有推波助澜,也不算大过错了。”
有权有势的纨绔就算看上了赵檀生那张脸,可能把那丫头娶回去当正妻吗?
一个贱妾,有再多的心眼、再大的本事,还能翻起来什么天?
李氏对陈婆子的话深以为然,她做得够多了,可赵檀生那小贱货就是这么邪性!她做得越多,错得越多!王妈妈在别庄疯了,她那些陪房一个都没跟着回京师,赵显待她愈加怨恨甚至赵老太婆也来同她别苗头了!
如果她什么也不做,赵檀生一把力气无处使,自然就会顺着应该走的路走下去。
顺着她为奴为妾的路子往下走。
李氏目光阴狠,面目狰狞。
赵华龄被母亲的神容惊了一跳,隔了良久方语声愤懑道,“那我还得忍多久呀?”
李氏怜爱地摸了摸赵华龄的头,哄道,“不会太久的,等到了京师,咱们就自由了。”
赵华龄越想越委屈,揪着李氏的衣襟,嘤嘤哭出声来。
李氏看着眉眼像极了赵显的女儿,好似心头那个大窟窿被慢慢填满了。
没关系的,阿显。
我们还有大半辈子可以慢慢耗呢。
看看,究竟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那厢赵华龄委屈得嘤嘤直哭,这厢,檀生则惬意地沐浴更衣完毕,听门外“磕磕磕”三声,随后传来一个温温诺诺的女声。
“老夫人遣小的来看看大姑娘睡了没。”
谷穗开门,见是赵老夫人身边的小满,有点紧张,扯开嗓门嚷,“姑娘!小满姑娘来了!”
另一个端头的许仪之默默掏了掏耳朵。
或许安插小门房并不是最好的主意。
安插一个沉默寡言,嗓门略低的贴身侍女,才是当务之急。
他住在端头,谷穗小姑娘住在端尾,但谷穗小姑娘的声音能够穿越空间的隔阂直击心灵。
身为一个练家子,耳力太强也是宗原罪。
每晚赵大姑娘何时沐浴,他都一清二楚,因为谷穗次次都要大喊一声“姑娘!水好了!”
水是好了,他的鼻血也流出来了。
许仪之阖上书页,好奇夜半三更的,赵老夫人的侍女来寻他家檀生做什么?
檀生也好奇。
“老夫人可是寻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