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事?”
身边有瓷器碰撞的声音。
六安已经途经暖阁,快跨过门槛了。
李氏抬起头来,“冤有头债有主,我看那冤魂应该来找上母亲你,才是对头的。”
赵老夫人猛地抬头,高声唤道,“六安,去换壶茶!”
六安的步子堪堪止在了门外,应了是后终于折转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老夫人目光阴沉,神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白家阴沉木一事,难不成不是你父亲勾结宫里的阉人干的?白家那二十六条性命,布政使闵恪也被一撸到底最终早逝,难不成不是你李家造下的孽?”
赵老夫人意味深长斜睨李氏一眼,“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要又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更不要把烂事往别人头上栽。”
赵老夫人的目光,好似那日她父亲的眼神。
不屑一顾且意味深长。
她跋山涉水从广阳府回到京师,哭着抱住父亲的腰,哭得难以自已。
“我真的喜欢阿显——”
“赵夫人也是喜欢我的——”
“赵夫人同我说,她原先那个媳妇呀,又蠢又瘦弱——”
“她同我说,若阿显娶了我这样的姑娘,必定会成大器——”
“父亲,求求你!”
“求求你了!”
“求求你,帮帮怀玉!”
“帮我嫁给阿显吧!”
帮我嫁给阿显——
她的哭求没有打动她的父亲。
但是她的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