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巧!?
若说其中没有赵老夫人的手笔,饶是愚钝如她也半分不信!
“白家满门的死,我认账!”李氏如同被人掐住了腰间的软肉般,猛地窜了起来,目光执拗,“可白九娘的死,真的与我有关吗?”李氏抬高了声量,眼神向下一瞥,轻唤道,“母亲,你的手上真的没有沾染上你儿媳妇儿的血吗?”
李氏身量比赵老夫人高出小半个头。
赵老夫人又瘦,不是老年慈悲的瘦削,而是老态龙钟的瘦弱。
如同一支被榨干了光亮的白烛。
檀生一张脸紧紧贴在木板上。
木板冰凉沁人。
沁得人骨头里都发凉。
许仪之敏锐地发觉小姑娘浑身都在发抖。
甬道太狭窄。
许仪之似乎能感到这甬道的风都随着小姑娘的气息在上下抖动。
许仪之默默上前一步,欲安抚住小姑娘起伏的情绪,哪知他还未弯下腰。
“啪嗒”轻声。
他的左脸被一只冰冰凉的小肉手利落一推,推得他的脸和他的颈脖形成了完美的直角。
许仪之的右脸被迫贴在另一边冰凉沁人的木板上,绝望地眨了眨眼睛。
好吧。
他家小檀生是不走寻常路的女主,是不需要男人安抚的强悍存在...
檀生平生,第一次离真相那么近。
所以白九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檀生手蜷在腰际,默默攥紧再缓缓放下。
除生死,无大事。
她足够豁达能容忍挑衅与轻视。
可她无法容忍为一己私利,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
无法容忍。
李氏此话一出,赵老夫人当即厉声道,“休得瞎说!这话若传了出去,老婆子还如何做人?还如何当人母亲!信口雌黄也要掂量场合!今日,我谅你受惊吓过度导致口舌无状,若还有下次”
“当日的产婆全都告诉我了!”李氏高声道,“白九娘压根就没有难产!白九娘将赵檀生那个小贱人平平安安地生了下来!”
“所以呢?”赵老夫人一笑,“产后虚弱致死,放在哪里都说得过去。”
李氏高昂螓首,厉声道,“我之后去找了为白九娘接生的大夫,母亲知道那大夫如今在哪里吗?”
赵老夫人陡然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