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四五六七八年都没关系。”
檀生“噢”了一声,便同许仪之一前一后抬脚回舱房。
回了舱房,檀生方觉出不对来。
什么叫讲四五六七八年都没关系?
她为什么要去给许仪之讲这些东西?
不对...
她不是都要回来睡觉了吗??那她为什么还要搭许仪之的话!??
檀生一脸发懵,完全不知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许仪之一趟到床上,合上被子一脸满足地含笑入眠。
就是呀。
就算明日分道扬镳了,不过半月以后,就能在京城再次重逢。
更何况...
他们还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年可以慢慢来嘛!
翌日清晨,在赵老夫人与赵显交相辉映的千恩万谢中,赵家阖府在绥州下船,下船即换乘马车,赵显做主多雇了一辆,让檀生单人使用,为此赵华龄又一次气红了眼。
檀生私心觉得,赵华龄整日整日被气红眼,都快赶上兔子了。
一路马不停蹄,越临近京师,李氏情绪越浮躁,过定京城门至杏花胡同那一小段路,李氏满眼含泪,紧紧抱住赵华龄,激动道,“阿龄,咱们回家了!”
赵华龄眼神迷茫,轻轻挑开帘子看向胡同口。
胡同内外有进进出出许多人,或搬家俱,或搬盆景,胡同口领头站着一个面庞微胖,身形矮短,蓄短须的年愈古稀的男人,其身旁站着一个望眼欲穿,面露戚戚然的中年妇女。
马车还未停稳,李氏赶忙撩开车帘,冲了下去,哭道,“女儿不孝!女儿回来了!”
那妇人也哭着将李氏扶起,“怀玉!”
两人瞬时哭作一团。
檀生默默跟在赵显和赵老夫人身后,忍住想翻白眼的心。
每年李氏都长途跋涉地要不回定京过年,要不回定京过端午,要不回定京过中秋,每年都能见面,何苦如此要做出一副生离死别再相聚的模样
赵显跨步上前,单膝叩地,神情激昂不容有假,“岳丈!女婿不孝!”
李质朴上前扶起赵显,一笑脸上就乐呵呵如弥勒,“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夫妻一个说女儿不孝,一个说女婿不孝,怎么着?是想一回来先哭上一哭好堵住老夫教训的嘴?”
赵显面色潮红,嘴上嗫嚅,显示出十分尊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