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如今正觉女冠正在为哪位夫人礼经授道呢?”
“正在为岳阳大长公主讲道。”
檀生心头一喜,一小颗银馃子又划了出去,“这厢谢过小道长了。”
那姑子莫名其妙接了三锭实贴的银馃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那姑娘越过她直奔庚寅号上房。
诶诶诶?
所以还需不需要她帮忙找相公了呀?
交年费可是有优惠的呀姑娘!
三百两银子告知侯夫人动向;二百两银子告知三品官夫人动向;五百两银子安排您和泰安大长公主擦身而过——您才来可能不知道,泰安大长公主家有个公子叫阿玠,那可真是长得闭月羞花呀姑娘!
姑子的甩卖被扼杀在了萌芽中。
檀生疾步快走,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庚寅房,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扣了扣门。
“谁呀?”
“东岳观有些大我我走丢了烦请夫人开开门,天气太热了,小辈来讨一口茶水喝”檀生语带哭腔。
里间静了静,隔了一会儿便听闻有脚步声,“嘎吱”一声,门板大开。
开门的是一位布衣麻裙的老妇人。
檀生抹了把脸,恭恭敬敬地往里走。
里间坐着一位月白衣裙,形容气质颇佳的贵妇人,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檀生心里却知道这位夫人已经将近六十了。
“夫人安好。”檀生蹩手蹩脚地行了个礼,开口是不太熟练的官话和四川话的混合体,“小女是直隶刑部侍郎赵显的侄女今日第一次来东岳观人太多了”
那夫人眉目浅淡,不言自笑,“姑娘快坐下吧。周妪给姑娘斟一盏茶汤。”
那布衣麻裙的老妇人斟了盏茶双手呈给檀生,细心添了一句,“姑娘仔细些,可有些烫呢。”
檀生怯生生地接了过来,道了句谢。
那夫人许是很久没见过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了,语态亲切,“赵姑娘可是才进京不久?”
檀生捧着茶盏,呆呆愣愣地点点头,一五一十全说了,“是的呢,十日前才进京”说着便不好意思地埋首一笑,“小女官话说得不太好,还望夫人海涵见谅。”
那夫人笑起来,再让周妪上新鲜茶点来,“这是东岳观做得很好的豆沙团子,赵姑娘吃一吃,等用过了,我再让周妪送你回去。”
檀生羞红一张脸,伸手去拿那豆沙团子,小小咬了一口,顿时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