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洗澡,还知道观中后院的那棵歪脖子树其实是被雷给劈了,还知道女冠有只猫名唤麻将喜欢宝山寺慧禅师太家的大白很久了”
正觉女冠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丝毫起伏。
檀生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正觉女冠身前,埋着头拿手背抹了把眼角。
“我还知道咱们观里粮缸下有一个大地窖,里面藏着观里十数年的累积,还能通过地道逃到山下。”
这是东岳观的机密。
寻常姑子压根听都没听过。
这是当时响马来袭,正觉女冠拖住那响马头子,低声让她赶紧自己逃命去。
这都说出来了,正觉女冠还是没反应。
檀生余光一瞥,女冠眉目平和,好似仍静待着她往下说。
早知如此,她就该换一套策略!
现在好了!
女冠满脑子都是她撒泼打滚的样子!
她还怎么装可怜!
怎么搏疼爱啊!
以后女冠就只会把她当做最最普通的香客,不对高度设防的香客——毕竟她一来就搅和得东岳观陷入是非...
女冠现在肯定不喜欢她了!
第一印象固定了,就很难改过来了!
檀生无法想象,在上辈子给予了她最幸福生活的如母亲一般的正觉女冠把她当做香,当做陌生人!
檀生越想越伤心,伤心得眼眶发酸。
她死而复生,还是复活到自己十三岁的时候。
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恐怕会将她绑起来献给正四处寻道求长生的昭德帝。
檀生再抬头看了看正觉女冠,熟悉的眉眼和五官透着她不熟悉的神色。
难不成以后她进东岳观还要拿这么容易被套话的小姑子带进来不成!
这东岳观可是她的场子啊!
檀生越想越心酸,仰起头来“哇”地一声就哭出了声。
“师父不记得我了!”
“我是合真啊!”
“是您六年之后会收下的嫡系徒弟啊!您的关门弟子啊!”
“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啊!”
最后一句
檀生承认,是她私心加上去的。
檀生哭得抽抽搭搭的,低着头揪着凉席哭。
她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任谁在大街上被人拦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