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厢房的那位小弱智。
当竹节墙被猛地一把拉起,她看见了那个小姑娘的样貌,面容虽平静如水,心中却波澜壮阔。这分明就是梦中那弟子的样子!
只是稚嫩了许多!
眉眼五官尚未长开罢了!
可这位赵姑娘分明说她是直隶刑部侍郎侄女!
既是本本分分的官家女子,又如何之后会到了这东岳观,成了她的关门弟子呢!?
可照她坑蒙拐骗、撒泼打滚、见好就收的良好习性,也必定是她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啊!
正觉女冠心中起疑,便请这位赵姑娘到后厢房一叙。
这一叙。
便临了临了,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正觉女冠埋头看了看钻在自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只留了一个小脑袋瓜的小花瓶,不觉轻轻叹了一口长气。
人与人的缘分,是说不通的。
有的人,一眼定终生。
有的人,一眼成仇人。
显然这位姑娘也梦到了她是她的师父
既然这梦里二人就有师徒之缘,那要不要,她且试上一试呢?
小姑娘还在哭。
抽抽搭搭的。
一直哭个不停。
正觉女冠头一回接触这么软糯的小姑娘,想了想拿出对待黑猫麻将的架势,轻轻摸着檀生的头发,“别哭了,师父在。”
檀生一听。
心里头所有的委屈,瞬间迸发而出,大声道,“师父!”
正觉女冠笑起来。
这倒好。
临了临了的,她又给自己找了桩差事做。
不对。
如今再看这姑娘训练有素,分明已经出师,或许她能够享享清福了说不定?
檀生将正觉女冠抱得箍得紧紧的,胸中有千百番话想说出口。
比如,赵显其实是她的亲生父亲。
比如,这辈子她唯一的目标就是把李氏搞死。
再比如,那周笃也不是个东西,必须把他也搞死。
再再比如,有个小白脸,好像对她感兴趣,她避之不及,恨不得头发一抹出家算了!
可种种词词句句,千百种感情都凝聚成了一句话。
“师父,我好想你。”
檀生深深吸了下鼻子。
正觉女冠被这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