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他倒是能屈能伸。
总的来说就是个耳根子软又薄情的人,恰恰好这人端的是一副儒雅清隽的相貌,故而反倒予人以平和沉稳的错觉。
正觉女冠暗地里上下打量一番,心里有了个大概,再看窗棂外斜阳初上,似是暮色将起,语气一放柔,“今日这么一出,闹得赵大人的卦都还没算。”
赵显有些诧异。
檀生一听正觉女冠的声线变化,心里便暗道一声不好,这是要工作的前兆啊!
正觉女冠笑道,笑得一派仙风道骨,“若是赵大人尚有闲余,贫道可将这一卦补上。”
青书训练有素,赶紧给赵显搬了只杌凳。
赵显糊里糊涂坐下。
他不是为了算卦而来。
外厢还有看热闹的人没有散。
有些闹嚷。
小姑子轻声细语地这里请了,那里告罪。
屋子里燃着檀木香,烟雾袅袅,檀木让人昏昏欲睡,烟窜进鼻腔里,在脑海中绕了一个大圈。赵显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那就劳烦女冠帮忙算一算,一位丙午年四月初四生的女子如今可好”
丙午年,如今不过三十有三。
檀生却知道,这位姑娘已经死了。
七窍中毒而亡。
“她死了。”
正觉女冠手迅速捏成一个决,“她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赵显面露哀伤,“贫道可知她是怎么死的?”
“中毒身亡。”正觉女冠果决开口,“七窍出血,死在床榻上,身着白衣白裙,含恨而死。”
女冠是有大本事的。
可惜却养出了她这只小弱鸡。
檀生将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