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预料。
正觉女冠神容淡漠地转过身去,给无量天尊上了一炷香,口中静念清心咒。
檀生明知故问,“周笃死在了牢里,这跟赵家有何干系?牢狱是刑部的地盘,李大人是刑部二把手,事到如今,李大人再管岂不名正言顺?”
“如今谁敢管了啊!”赵老夫人神容悲怆,“周笃入狱是一码子事儿,在狱中死了又是一码子事儿!他不明不白一死,他的门生岂不是名正言顺站出来要为老师讨公道了吗!?那李质朴纵算是刑部二把手,又如何敢揽这烫手的山芋!别说他李质朴,就是整个刑部,又有谁敢出这个头!如今千错万错都怪在了你叔父头上了啊!”
赵老夫人哭道,“这下好了,那些读书人彻底被激怒了!没日没夜地在宅子外面叫嚣,有打鼓的有敲锣的,有的把白绸子挂在了赵家的匾额上,还有的把尿和粪水泼在赵家墙上!”
说起这十日,赵老夫人面色憔悴,好似一下子老了近十岁。
“你叔父这些天,朝堂都不敢去!那群书生实在闹狠了,就派人去报京兆尹,可这群人都是有功名的,京兆尹也不敢实打实地用手段。”赵老夫人伸手又想来拽檀生,被檀生一躲,赵老夫人颇为尴尬,只有再哭,“如今满京城都在等着看赵家的笑话啊!”
檀生抿了抿唇,“您还记得当日合真卜的那一卦吗?”
没头没脑的,赵老夫人愣在原地,“哪一卦?”
“若是叔父选择了第一条婚姻路,自然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若是选了第二条,当少来得志,中年汲汲,老年困苦。”檀生笑了笑,“看来叔父选的是第二条路啊。”
说起此事来,赵老夫人醍醐灌顶,眼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是了是了!
那李家什么也做不成!
调任京城是檀生立的功。
也是檀生找出的宅子里那具白骨的。
如今这事,那李质朴大包大揽,结果呢!
事到如今,恨不得甩手不干阿显的死活了!
赵老夫人的真实情绪一直掩饰得非常好,饶是檀生仔细地观察也找不出她脸上半分的异样。
“甭管哪条路了!”赵老夫人哭起来,“这路总得要走出去啊!”
檀生挑眉听其言。
赵老夫人见檀生没动静,心下冒火,“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难不成阿俏当真如此记仇,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