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赵夫人撕心裂肺,“老爷与刑部之人并未有丝毫瓜葛啊!”
“是刑部左侍郎李质朴下的手。”檀生语声平缓,“昭元三年,李质朴应试参考,周笃老先生时任考官,因其文卷不公整,周笃老先生将其试卷判为二甲二十七名,由此错过了京官调任之选,李质朴一直怀恨在心。如今周笃先生落到了刑部的手里,夫人以为刑部的监牢当真是摆设,谁想杀谁就能进去杀谁?若在刑部内部没有内应,又岂会如此顺利?”
赵夫人神色一会儿迷惘,一会儿恍然大悟。
檀生不再与之有过多交谈,推开门便利落地绝尘而去。
许仪之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马车中,檀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身边,比之前来时,多了一个人
许仪之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檀生身侧。
不为什么啊。
因为来的时候,不能当着那么一大群迂腐书生上同一辆马车啊。
回去的时候,谁看得见?!
许仪之为自己的计划鼓掌。
“当真是李质朴下的手?”许仪之问出口后,才后悔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檀生像看翁佼一样看了许仪之一眼,“当然不是。”
“那什么考卷不工整?”许仪之继续犯傻。
“当然是编的呀!”檀生简直不敢相信许仪之的心智。
许仪之收获了两枚轻慢的眼神后,也不恼,“你既然要坑李质朴和刑部一把,为何又费尽心力地帮忙拿到这赵氏的亲笔书啊?放任书生闹起来,刑部必定会发声,刑部一回应这事情就甩不脱了,到时候问责就是问的你叔叔,搞不好李质朴也会受牵连”
“这样的问责太轻了。”
檀生轻声开口,“要玩就玩一把大的,这不痛不痒只会让叔叔和祖母闹心罢了。对李质朴的伤害并不大。可若是仇恨的种子埋进了赵夫人心里,那什么时候发芽,会长到什么程度,这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许仪之丝毫不掩饰自己赞赏的眼神,“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尽书?你是怎么想到要让赵夫人模仿周笃的笔迹写一封遗言自尽书的?周笃鼎盛时期在二十年前,你又如何熟悉他的笔迹,甚至他遣词造句的方式?”
因为上辈子周笃一天到晚都在抄经书啊
抄完经书就压在东岳观的山顶石下面呀...
她看完周笃的经书,再看赵夫人的抄经,自然知道这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