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高声道,“我敢问,我叔父如何为官不公了!?”
众书生愣了一愣后,从里面响起一个嗓音。
“他将周笃老先生抓捕下狱!”
“周笃先生事涉谋害亲女,依据大昭律法,应当下狱候审!”檀生斩钉截铁道,“叔父在其位谋其政,只是秉公办事,何来不公!?”
“可周笃老先生惨死狱中!”那嗓音继续高喊,引来无数读书人赞同点头,“周笃老先生竖着进大狱,却横着出来!好好一个人被你折腾没了!我们都是读书的,为周笃老先生声援一二句岂有名利之争!你这小娘子莫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是!周先生是狱中惨死是事实!若无严刑逼供,又如何叫一个人好好的人没了命!”
“赵显其人乃刑部直隶侍郎,专司周先生一案,却让周笃先生惨死狱中,实在罪不可赦!按照大昭律,可依据渎职处置!”
“我们堵在这门口,无非就是要赵显给天下悠悠众口一个交待罢了!”
书生被这么一鼓动,闹得越发厉害,众人的高喊声险些掀翻赵家的屋顶!
他们只是到底忌惮檀生一开始泼出的那一锅热水,不敢轻易上前活动!否则赵家宅门大开,依照这群书生的秉性,恐怕早已趁乱入了赵宅门将赵显拖出示众了!
檀生面色不改,扯高了声音,“静一静!请大家伙静一静!”
无人听从。
檀生眸色一抬,官妈妈从袖中取出两只大棒槌重重敲在门上,发出“嗡嗡”的震天响!
书生被惊了一大跳。
檀生趁此时机,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当一个人一心向死,旁人如何履职,便也是拦不住的!”
气氛安静几许,有书生愣了一愣后扯开嗓子道,“这是什么意思!”
檀生面色发沉,环视一圈,从袖中掏出一封长信,语带哽咽道,“周笃老先生是自尽!不是被虐杀亦不是被谋杀!周笃老先生自知因舍小家而全大义,当初对亲女狠下杀手,如今又被投放下狱。周老先生尊重了一辈子,不能叫自己临了老了,身负罪名,故而选择一条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
“周笃老先生的品德让我尊重,对道义与尊严的坚守让人闻者落泪”
“这封遗书,是周笃先生向狱卒讨要信纸谎称要写家信而留下的!”
“今日今日既然诸位君子要向叔父讨要一个说法,那小女子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此信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