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沾得手里也直发腻。
就像他心里一样。
官妈妈眼神向下一搭,看见了那一抔青梅子,心里顿时鬼火冒。赵显这个亲爹把自家女儿就看得像这青梅子一样烂贱吗?一包果子就能把姑娘哄回来?以前欠的那些账又该怎么算?因为这一包果子就一笔勾销了吗?李氏三番五次地要姑娘命又怎么算?如果不是姑娘有用,他赵显怕是连包果子都舍不得给姑娘买吧!
官妈妈心中生气,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客气,“老爷还是回去吧,姑娘说了您要是需要她,明儿就把马车备好,姑娘要去现场看一看。”
赵显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惜他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官妈妈就“砰”地一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了。
他只是想来看看阿俏...
这是想说的话。
赵显张着嘴,任由那糖渍透过油纸缝隙滴答滴答地落在他手上。
赵显握了握手,掌心的糖渍混着冷汗,黏腻得叫人发凉。
阿俏才从广阳府到南昌的时候,同他亲近过,甜甜地叫过他“叔父”,也曾同他笑同他闹同他赌气,就像一个女儿对父亲应做的那样。
可是现在呢?
阿俏叫他叔叔。
态度...态度就是没有任何态度。
冰冰凉地和他就事论事。
或许是对他失望了吧?
就像九泉之下的白九娘一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见过白九娘对他失望的样子。
如果看见了,或许他会直接崩溃。
可是..
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已经竭尽全力对她们好了。
可他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到头来还要拿着糖渍青梅站在自己女儿的游廊里吹冷风求人
赵显茫然失措地站着,待娇园灭灯换烛时才如梦初醒转身回去。
那抔糖渍青梅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了廊间的青石板上。
翌日,檀生上了马车,一路向绛河狂奔而去。
檀生撩开车帘看窗外的风光向后退得飞快,不禁暗叹,车夫今天有点狂野呢....
到绛河时,河道两旁围了零星几点看热闹的人与来往船只的船家艄公,赵显带了两个小吏跟在身后,见檀生过来当即迎上去,指向绛河东北角,沉声道,“就是那里。”
檀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