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一片风平浪静,连丝毫波澜都瞧不出。
檀生点点头,绕着绛河走了两圈,弯下腰低头撩了撩河水,最终定在了马贵人侄儿遇难对应的岸边。
“官妈妈。”檀生侧过头去。
官妈妈应声而去,从马车上一股脑搬下许多东西。
围观群众伸长脖子使劲看。
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蒲团被那妇人装扮的女人单肩扛了下来,紧跟着那妇人再次单肩扛下一张四方桌,再然后一个黄铜模样两人怀抱那么大的香炉鼎被那妇人一手拎下马车,车夫想去帮忙还被那妇人瞪了一眼
围观群众张大嘴巴,目光从那妇人移到独身玉立河岸的那位姑娘身上。
这是要干什么?
破不了案子,所以带上家眷来胸口碎大石?
群众对那风姿绝卓的赵大人越发不屑。
案子破不了就算了嘛!
还把自家女眷带来卖艺,转移视线!
呸!
不是个男人。
檀生静静注视着这宽阔的水面,碧波无痕,这是前朝大燕集朝堂之力开筑的一条运河,为了这条贯通南北的运河,大燕掏空了国库,用光了人力,加重了苛捐杂税,惹得天怒人怨。
就像历史的长河里那一群无足轻重的炮灰一般。
大燕被昭始帝灭了。
这条大运河留下来了。
故而,绛河作恶,在百姓的认知里亦有反昭复燕的意思——毕竟这河是大燕出钱出力造的,自然骨子里流淌着对大燕的忠诚,若不是,那怎么会大燕一灭,这运河就接连翻船出事呢?
这个说法,没有一位在位的皇帝可以容忍。
就算是喜欢打坐练功的昭德帝也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