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单手背后摸到了插在腰间的匕首。
许仪之未曾回头,神色如常地开了口,“许千,把腰间的匕首、靴子里的箭矢还有袖里的镖全给卸了。”
全给卸了。
就是没了武器。
没了武器,等同于任人宰割。
暗影卫没有半分犹豫,不过片刻便听身后叮叮咚咚的铜贴砸地声。
许仪之再抬头看向那汉子,不急不缓道,“晚辈一没有任何恶意,二没有任何趁火打劫的意思,三”许仪之轻咳一声,缓缓道来,“晚辈和阿俏相交甚密,知道阿俏身上所有的秘密,您可否愿意一听?”
那硬汉胡须来回抖动,“愿闻其详。”
硬汉此话一出,剑拔弩张之势瞬间消磨殆尽。
许仪之眼光扫了扫那汉子身后诸人。
汉子高声朗道,“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许仪之方点点头,“阿俏生母白氏为广阳府檀木商白氏后人,广阳府檀木商白家早在十四年前便因’阴沉恶案’一事被灭了满门,只留下了出了嫁的两个姑奶奶”
两个姑奶奶
那汉子目光闪烁。
许仪之继续道,“后来其中一位姑奶奶不幸逝世,留下了阿俏,再后来另一位姑奶奶也死了。但据我所知,白家还有人活着。”许仪之话锋一转,“晚辈敢问一句,当初在南昌府,对前去骚扰阿俏的那位干果铺二公子痛下杀手的人马,也是您派去的吧?”
那汉子双手抱胸,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看向许仪之。
这话没人敢接。
白家要是还活了人,就是欺君。
欺君之罪,是死罪。
“你和阿俏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汉子再开口,还是这句话。
许仪之一抬头,眸光之中似藏有星辰。
挣表现的机会来了。
千载难逢啊!
“现在没什么关系。”许仪之神色淡淡的,气势就算站在这杀伐果断的北疆将领身前都分毫不输,“以后会有关系的。”
“什么关系?”那汉子声音一沉。
“夫妻关系。”许仪之神容舒朗,理直气壮。
那汉子气得想冲上去飞起削这小兔崽子一个头!
不要脸!
简直不要脸!
据他打听,阿俏压根就没定亲!
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