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渐成大族。京中名门贵家姓袁者,公子怕是永宁侯世子吧?”
一番话恭维帽子戴得高。
说得袁修脊背一挺,目光炙热。
走廊中终于有三两个年轻姑子走来。
檀生移过眼去,漫不经心中话锋一转,“只是观公子嘴角处犯檀宫,许是有桃花债。”
是犯桃花债啊。
袁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檀生。
犯的不就是你这出桃花债吗?
袁修的眼神让檀生发腻。
檀生蹙眉躲开,语中带有极度的厌恶,轻轻盯住袁修,“您这出桃花债可不太妙。”
袁修轻呵一声,不以为然,“如何不妙?”
这术士骗起人来都是一个套路,欲抑先扬,得先抓住你的眼球才好骗人呀!
他倒要看看这位赵姑娘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袁修神容似带有几分纵容、几分鼓励,眸光柔和得就像三月间的淌进泥地中的细流。
这幅模样,换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还是吃得开的。
奈何,看在檀生眼里,檀生恶心得想将袁修那双眼泛春光的眼睛给挖下来!
“天机不可泄露,这个不妙嘛,总是个大事情,若是公子您执迷不悟,这份不妙那可就大了”檀生顾左右而言他,再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这定京城里都知道,请贫道我算上一卦是三千两银子,做法再加五百两。今日与公子萍水相逢,给公子打个折扣,草草请个一两千两银子即可。”
钱,还是要赚的。
这种撞到门口的冤大头兜里的钱,不要都要遭天谴!
袁修似是没想到檀生会直截了当地要钱。
如三月般柔和温暖的眼神顿时生硬地转变成了错愕惊诧。
这姑娘找他要钱!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应当扑上来啊!
赵家的门楣能攀上永宁侯府,那才真是祖上烧了高香啊!
檀生笑道,“若是公子不想拿钱,那就请回吧。无量天尊也不会怪罪,这世上钱财乃身外之物,自然有的人多点儿有的人少点。我们东岳观在这一点上做得极好——贫道给公子指条明路”檀生手一抬,指了指东北角,“您向东走再往北拐,朝那口枯井走上个四五百步,住在后厢房的姑子现在还没做饭,也能勘吉凶,收您香火钱不多,顶天了五两银子。超过五两,您告诉贫道,都算贫道对不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