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她跟前。
正觉女冠恨铁不成钢,把桌子上的桔子络拂到一边去,再看这厢房中端了只双耳瑞兽火炉,还摆了一扇十二幅的云绣石榴屏风,角落里放置了一抬酸枝木绛红高几,几上摆了一株开得正严的小梅。
正觉女冠:“.”
谁能告诉她。
这些东西。
都是什么时候搬进东岳观的呀...
这哪儿像个姑子的厢房呀。
分明是个内宅小姐的闺房!
还是位讲究的内宅小姐的闺房啊!
正觉女冠扶额,素指扣了扣桌板,讲回正事,“北疆平了。”
檀生脊背紧绷,忙起了身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正觉女冠。
女生外向...
女生外向啊
正觉女冠再扶额,“说是北疆的一位副将带着人手把鞑子首领给剁了,首领一剁,战乱四起,乱中,北疆将帅盛廷山也被人给剁了。”
檀生眯了眯眼。
“鞑子下的手?”
正觉女冠摇头,意味深长道,“只能是鞑子下的手。”
檀生沉吟半晌方点点头,抱着软垫,脑子里过了几遍,想了想,只知道这其中许仪之铁定出了把大力气的,定京乃至大昭的天都要变了——盛廷山可是信昌侯扎在北边的一枚颇具势力的棋子呀!
这几个回合,不仅把这颗棋子给剁了,还重新把北疆洗了次牌。
信昌侯会怒吧?
檀生瘪瘪嘴。
许仪之摸了把老虎**又跑了,不像他的作风啊。
他的作风明明是老虎**也要摸,老虎皮也要要,没占便宜算吃亏。
并且,许仪之确定自己掌得住那位副将?
别帮来帮去,帮出了个白眼狼来。
钉子没扎下,反倒刺自己一脚的血。
檀生抱着软垫,思绪纷飞。
远在北疆的白溢打死他也想不到,他一门心思心心念念的外甥女,竟然在心里偷偷怀疑他是匹白眼狼!
正觉女冠见自家小合真这幅模样,不禁抿唇浅笑起来。
这小孩应该挺喜欢许仪之的吧?
一说起北疆,一想起他,就是一脸的笑意。
正觉女冠揉了揉檀生的头,“别想了,朝堂上的事儿,咱们想也没用的。男人的手段比咱们想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