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卫兵的活儿?怕是跟咱们一样在金吾卫溜一圈就回京城去躺着了吧!只是人家出身比咱们好,咱们只能捐个七品同知,人能直接干到四品!”
众人跟着笑。
昨天进营,今儿受了一天的罪,早累出一脑袋闲气。
“啪嗒!”
新兵蛋子眼前黄沙高扬,一根马鞭恶狠狠地抽在了地上。
许仪之双手抱胸,喜怒不明地站在五米开外,手里捏着根鎏金把子马鞭,脸上淡淡的,“男人当兵要说要闹,熄了灯随你们。现在在出操,在干正事,谁他妈再敢放一个屁,这根鞭子就抽到谁脸上。”
一片寂静。
开口的新兵蛋子不信邪,他爹是漕运把头,京里谁敢抽他脸!
“世...”
世子爷三个字儿还没落地就哭天抢地地捂住脸,“啊啊啊啊啊!我的脸裂了!我的脸!”
许仪之背身收了马鞭,眼光横扫了那一群畏畏缩缩气势弱了一大半的纨绔,“谁的儿子,谁的孙子,谁兜里有票子,谁怀里揣银子,在这儿,都硬不过老子的鞭子。”
许仪之马鞭遥遥一甩,“进了这门,就得老子的话,谁不听,谁找打。找谁哭都没用,老子在四九城里横的时候,你们这群孙子都他妈还没出娘胎!”
许仪之撂下话,转身就走。
许千摸了摸揣在怀里的信,给这群小兔崽子们默了哀——平日见自家世子爷操练新兵虽说有点燥,可也没今儿这么爆。
还是因为这封信。
关上门,许仪之沉着脸把那封信一目十行又看了一遍,翻手盖在桌上。
许千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触了世子爷霉头。
“让暗影抢在信昌侯之前,把龚国师做掉。”隔了良久,许仪之沉声道。
许千看了许仪之一眼,“世子爷,无论我们动不动手,信昌侯都不会让龚国师再活着了。”
如今的龚国师对于信昌侯而言,就像一颗坏掉的牙齿,必须早日拔掉,若是拔晚了,这颗坏牙就会影响到一嘴的牙。
龚国师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信昌侯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许仪之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但是万一信昌侯要救龚国师呢?龚国师要力挽狂澜,必将踩在他家阿俏头上翻身,他不能下这个赌注。
皇城,被长宁军把守。
暗影潜入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