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牌子,摆明了就是要走官家的路,那段璋自然也就用官场那一套应对着。
就像段璋说的,现在不是以前了,“内卫”的名号的确不如从前好使了,再者,对于这么一群人,段璋身为文官本就有种天然的敌视,文官们花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断了这些爪牙,自然不能在段璋这里坏了规矩,不然传扬出去,他的官也就算做到头了。
最后,既然对方走的是官场那套,那么段璋自然不怕他怒起杀人,因为他不敢!他今天要是在这里杀了段璋,明日全天下的文官们便会一同站出来,扛着段璋的灵位,将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彻底扫进历史的尘埃中。有这样的底气,段璋自然强硬的起来。
可是段璋实在没有想到的是他对面的肖逸已经隐居十多年了,对于这些年来文官们和他们的争斗毫无所知,一见官家那套用不了了,竟直接学起那江湖草莽的作为来。
这下段璋是真的有些慌了,韦超不在家中,对上这些江湖人,他一个文官还真没什么应对的办法。段璋又不是真的不怕死,强硬淡定的态度也是建立在必胜的基础上的,眼见对方真的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段璋无奈了,只好颓然说道:“你要问什么?”
“你把唐远夫妇怎么了?”肖逸见段璋屈服,也松了一口气,杀掉一郡长史这样疯狂的事,“内卫”出身的肖逸还真干不出来。
“唐远?倒真没想到一个瓷匠也能有大人这样的好友。”段璋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庆幸,要是当初自己拿到了东西,再把唐远一家除掉话,如今眼前的这个大人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昨日,下官曾派家中的供奉韦超前去保护唐远一家,只是韦超至今未回。”对面的大人既然没有问自己为何要让唐远烧制那样瓷器,段璋自然也不会明说出来,这些事难道还能闹得天下尽人皆知吗?
“韦超?铁掌震河北的那个韦超?”肖逸问道,对于这些不服王化却又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内卫”之中自然也建了相应的档案。
“下官不知,只是听说过韦超有这么名号。”段璋淡淡的说道。
“你说你要救唐远?为何要救他?”肖逸不敢随意相信段璋的话,虽然唐远的确涉及到了两方人马,但他现在还不确定段璋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唉前几日府上来了个叫做侯泽的献宝人”段璋见对方不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当然依旧隐去了京中的贵人,只说自己需要这么一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