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起来了,原本他并不是那种作息十分规律之人,只是这一年多来的奔波,每天睡着的床板都不一样,让他有些不适而已,或许打心眼里徐云天便觉得自己是个念旧的人。
天色渐亮,东边有些许鱼肚白浮现了出来,西面却还是一轮满月高悬,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坐落在南安城的南王府。
一年前他在南王府的时候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虽然没有达到那些二世祖除了遛鸟便是出入青楼画舫之地的程度,但也是不想其他,每天出了门不是去欺负张郡守的儿子,就是去李马丞的马场上玩玩那些还未调教好的风云驹,亦或是看着哪家公子不顺眼,便找个机会捉弄一番。
即便是回到了府中,也净有事没事的欺负府上丫鬟,想到这儿徐云天到是有些惦念自己那两个侍奉丫鬟,一个叫梅雪、一个叫香樟。
在自己还未出远门的时候便是这两个丫鬟伺候着自己,但是自南洲游历一圈,什么样的人生百态都过了一遍目,有时候一对比,都觉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知这一年未见,自己的小园子怎么样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亮的可见数十米,但还是有一些阴暗的角落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估计再有半刻钟就会有报更的敲两下竹杠打一声铜锣,喊上一句‘五更天,掌灯明烛,宵禁已解!’完了又接两声响亮的锣鼓。
对于这些平头老百姓而言,宵禁是一直存在的。
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十分轻微的咳嗽,徐云天转过头看去,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在屋檐下面若影若现。
是瞎子老张,至于瘸子老严则是破天荒的没有和瞎子待在一起,要知道这两兄弟可是随时形影不离的,有时候徐云天还会打趣一下两人,‘老严头,你说你们两兄弟这么亲密,从早上起床到晚休息一刻也不分开,难不成你们两会有那龙阳之好不成?’说完便换上一副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表情打量二人。
刚开始严瘸子还会一脸怒容,用吭哧吭哧鼻子出气的声音告诉徐大公子爷自己有些生气,完了还会指指自己下面,表示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可一两遍之后便不起作用了,无论徐云天怎么个说法刺激,严瘸子都换上一副笑盈盈的画板脸,徐云天也便觉得无趣不再说这个。
至于张瞎子,徐云天从未听过他说话,若不是有幸见过这两兄弟独处时张瞎子上下嘴唇分分合合,他都要以为张瞎子还是一个哑巴呢。
关于老严和老张的来历徐云天却是一概不知,只知道两人在他很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