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道:“你这副长得俊俏的脸是像你娘,倒是这倔的像驴的脾气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徐云天立即抓空子接话道:“你都说了我脾气像你,你尚能跟你老子对着干二十多年,我这才哪儿到哪呢。”
徐燕山瞪着偌大个铜铃眼,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才道:“罢了罢了。”
又话锋一转,问道:“你觉着这九千里南洲,比之那中洲西凉如何?”
徐云天道:“我又没去过,如何知道。”
“那你去看看吧,这个南洲我还能撑几年。”
公子爷殿下笑道:“那我便去看看。”
徐云天收拾了一身保暖的熊皮大袄,内里穿着紧身的武束,大雪天里又骑着驴球儿出了门去。
南阳城以西六十里有一处无名深谷,谷深三百来丈,底部是一处约莫方圆十数里的深林,伴有一方百米大小的水潭,倘若站在深谷边缘往下看去,半点留白都没有,那窸窣的雪飘荡到了半空便化作丝丝细雨落下,可见这深谷不同寻常。
下至谷底的道路只有一条弯弯曲曲贴着谷边石壁的羊肠小道,徐云天便是从这儿下去的。
谷中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虫鸣鸟叫此起彼伏,怕不是南阳城周边的鸟都藏到这儿来了吧。
园湖很干净,其上竟无半片浮叶,潭中也见不着一尾鱼,淡蓝色的潭水越往下越显得幽暗,至底部便是一片黝黑。徐云天低头望了几眼,倒是看不出来深到什么程度,
徐云天脱了上衣,从驴球儿背上的行囊里取出一瓶“宁心散”倒出一粒服下。
而后从脱下的衣襟里取出一本褪了色的焦黑古书,可以看见焦黑的古书封皮之上有着模糊不清的两个大字,依稀可以看得出两个字应当是知北。
书是自凌云峰上下来时云姨给的,说是当世独一无二的孤本,徐云天也不知道有多宝贵,不过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也就没有告诉他人。
不同于他在藏武阁中阅览的武学典藏,那些武学书籍皆是介绍由外功入内,提倡的都是通过强神健体,壮大气血,而后再一步一步修习出内劲,内劲再转而精纯为内息的麻烦路子,而这卷知北介绍的是直接感应天地,引精纯天地源气入体淬炼己身,壮大气血的路子。
徐云天暗道这倒是像极了沧澜山海志中记载的上古修道者的习武方式,只是自己按照这个方法以及修习了一月有余,莫说淬体了,就是连所谓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