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儿倒也无惧,顶风前进,只是这霜风剑雪打在脸上好似刀割一般,便将袄子上的斗帽戴上了。
回身又看见驴球儿被这寒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来,不由道:“这一天一夜下来你也是滴水未进,也是委屈你了。”想了想又将狐皮袄子的左袖撕开从中掏了两个刚好可以露出马眼的孔儿,转身给驴球儿马头套上。
瞅着这马可算是可以将眼睁开了,拍拍手道:“妥了!如此精致的‘马兜帽’也只有本公子才有这个手艺做的出来。”
凌云峰犹如一柄通天的利剑横亘于神断崖之上,山道的一面云雾缭绕,其下数千丈深的位置是中洲大陆,另一端是大雪纷飞的南洲。山道不过一米宽,两边并无扶手防护,徐公子暗叹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先辈有这般大的魄力,竟将山道修在了这刀削般的山脊之上,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是尸骨也找不着了吧。
又行三个时辰,徐云天已然来到了云层上面,这儿再无凌冽的风雪,放眼望去,四周云海环绕,头上日当中天,看过去心中不由暗道一句大好河山。
而凌云峰山道再往前百米便到了头,尽头是一数十米方圆的平台,平台上有一间木屋、一方菜园,一颗他认不出的树,树上结着好吃的果子,菜园里种满了四季常青的豆儿,木屋顶上的烟烔飘出阵阵青烟,带来缕缕饭菜的香味。
一日一夜滴水未进,此刻徐云天肚子都在咕咕作响,狠狠吸了两口气儿,徐云天赞了一句:“真香!”
人未行至,犬吠先起,离园子仅十多米,一只通体土黄色有半人高的大狗吼叫着冲了出来,站在山道尽头声嘶力竭的吠叫着,尾巴低垂、一副随时要扑过来的样子。
看着这大黄狗,徐公子爷低笑道:“怎的阿黄,三年未见,你这就不认得我了么?”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自木屋中传来:“说了多少次了,大黄你不要赶那些落在地上的候鸟,它们只是累了歇歇脚儿,任它们歇吧。”
声如清风拂湖,却不起半点涟漪。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了,可每次听得这个声音徐云天都感觉有一双手将他心中的烦闷,不快给抚平了下去,就连这上山的疲累都少了许多。
当即伸长了脖子,长声喊道:“云姨,我来看你了!”
徐云天话音刚传出,便听得木屋中传来一阵锅碗瓢盆哐啷哐啷的碰撞声,随后伴随一声压抑着兴奋的尖叫,随后只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回过神公子爷的面前已然站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