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天手中拿着那柄薄如蝉翼的小刀,一下又一下的抛起又接住,眼神空洞看着天上飘动的雪云。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用轻微呢喃般的声音道:“母亲,二十年了,徐燕山只是为你灭了齐国,却从未再派人找你,天儿可是一直没有放弃。”
徐燕山回来了,是瞎子老张背着回来的,没有骑着黑云回来,瞎子说马儿累死在了路上。
徐燕山经脉断了一半,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极为痛苦的,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在王府里边溜达,不时逗逗溜溜鸟,喂喂后院养着的那十几只凶恶至极的猎犬,仿佛是打定了注意要当一个不问世事的老头一般,倘若不是公子爷殿下看着了那一封一封的手谕从府中送出,还真以为他就这样一蹶不振了。
说来也怪,徐燕山一回来那原本停了许久的雪又窸窸窣窣的开始下,这一连好十几天都不见停的,连着那些不避冬的鸟也一只不见了,不知道是冻死在哪个角落了还是找了暖和的地方躲起来过冬。
倒是这几天,王府外的门前多有一些行踪诡秘的的人来来回回,无一不是戴着斗笠帽子,或是撑着花伞半遮脸孔,在经过王府大门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上一眼。
徐燕山将府中偌大个练功房都给拆了,筋脉断裂的他这辈子怕是再与武道无缘,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嘭!”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立即有侍卫将倒在地上的物体拖走,而那物留在地上的刺鼻污渍马上被仆从洗刷的干干净净。
徐云天站在一旁,看着一脸悠闲赏着院中梅花的徐燕山道:“这是第几个了?”
南洲王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看来这段日子里接连不断的刺杀根本没有让他半分不快,道:“不知道,大致三十多个了吧。”
又不屑的唾了一口道:“这些子蟊头蠢货,也就敢趁着本王没了功力才敢来行刺,若我还有通幽境的武学修为,他们头都不敢冒一个。”
徐云天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分落寞和无奈,大抵是敌不过刀云歌又无能为力的不痛快吧。
开口道:“爹啊,你也不必如此,若你真想让我那便宜小叔从帝位上下来,南洲百万披红甲,你一句话便能颠覆整个大夏,又何必非要跟那姓刀的莽夫一较高下呢。”
徐燕山怒道:“你也如同天下人一般以为我觊觎那小王八羔子的帝位不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末了又发现这一骂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叹了口气道:“我徐燕山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