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先母说过家在江陵,却从未去过。”
兴许是说到伤心处了,婵儿姑娘不觉间有些哽咽。
严瘸子微微心酸,对刺到姑娘家的心事有些愧疚,便道:“老瘸子失礼了,方才在红楼中便看着姑娘腰间的葫芦有些眼熟,像极我一个老朋友的物什,不知姑娘生母贵姓?”
夏蝉开口道:“姓夏。”
说着伸手拿起腰间的葫芦解下递给老严头道:“先生救我兄妹一命,无以为报,这酒葫芦倒是个值钱的老物什,里面藏了这些年我攒下来的家当,权当聊表心意罢。”
老严头刚接过葫芦准备仔细看看,听得这话瞬间慌了手脚,忙到:“不可不可不可,这是先母遗物,我怎能收呢,要天打雷劈的!”
小沙弥夏寒转了头过来,一脸愤怒的道:“你还想如何?拿了便快快收下,若嫌不够我再把身上袈裟给你如何!”
严瘸子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呆立半晌。低头看了看葫芦上刻着的“夏有寒蝉”四个小字,心中笃定。
又从葫芦中倒出数十颗由棉絮包裹的细碎银两,收在了手中道:“我拿这些银两便够了,还望兄妹二人莫要有半分心理负担。”
说着便将酒葫芦送还了婵儿姑娘手中,一夹马腹,失魂落魄的跟在了公子殿下的身后。
复行三十里,至大觉寺山脚,小沙弥到了徐云天身边道:“公子,我们兄妹就先到此处了,若有机会来日再见。”
徐云天自闭目调息中醒转,看了看身边的两兄妹道:“你还要回大觉寺?不怕那公子彦差人上寺门要人?”
无禅和尚摇了摇头道:“不回,大觉寺供我食宿修行十年,我此番只是为了回去知会一声。”
徐云天看了一眼低头不发一言却是偷偷竖起了耳朵的严瘸子,又问道:“那你们兄妹今后准备如何?可有安身落脚之地?若是没有的话不若跟我一同前行,我在天南尚有。。。。。”
无禅笑了笑,打段公子殿下即将说出来的话道:“此番上山,我便还俗。而后带妹妹回江陵找找母亲说的老家,就不叨唠公子了。”
老严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徐云天点点头道:“也好。”
夏寒兄妹齐齐下了马,着沙弥衣的夏寒又道:“公子,马儿还你,就此别过了。”
公子殿下展颜一笑,道:“七人七马,多带一匹也不方便,就送你了。”
小和尚一阵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