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了,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泥浆,一转身背上又被后蹄溅起的泥浆给糊上了。
这两个倒霉鬼就是赵长卿和他的书童。
赵长卿苦着脸,张口想要讨个公道的时候,那匹马已经远去,马上有两人,一男一女。
书童眼力更好,愤然道:“是草亭里的那两人,要不要脸,叔嫂共乘一马。”
赵长卿叹了口气道:“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嫂溺而不援,是豺狼也。”刚才秦浪回击他的那句话他一直在心中反复琢磨,可谓是刻骨铭心。
书童道:“他嫂子又没落水。”
“你难道没看清,那女子双脚都伤了。”赵长卿是个善良忠厚的君子,总是习惯于把人往好处想。
“可他也没必要抱着她吧?还那么紧!”
赵长卿被问住了,想了想道:“兴许那女子不会骑马,担心她跌落下来。”
“公子,您就是太善良了,总把人往好处想。”
赵长卿道:“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前面就是甲西镇,咱们找家客栈投宿,好好洗洗。”
甲西镇是距离黑风岭最近的集镇,因为黑风岭山贼盘踞,他们不但在山寨附近拦路抢劫,还经常率众来山下滋扰,所以距离最近的甲西镇首当其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地的居民宁愿背井离乡躲避祸乱,昔日繁华的甲西镇在短短几年就迅速萧条下来。
秦浪和白玉宫来到甲西镇的时候正是申时,太阳又藏入了乌云之中,道路上鲜有行人,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都关了门,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白玉宫勒住马缰,试图让这匹白马减速,可白马仍然狂奔不止,毕竟是死马,针对活马的控制方法根本不顶用。
秦浪提醒她:“念咒让它停下啊!”
“还用你说?”白玉宫赶紧想咒语,掌握得咒语太多,究竟应该选哪一个?这死马跑得太快了,等她从大脑中搜寻到合适的咒语,估计已经跑出甲西镇了,她有点选择困难症。
秦浪悄悄下令,白马听他的命令,慢慢停下了脚步。
白玉宫心说我还没念咒呢,怎么就停了?抬头看到路西迎风招展的红灯笼,大门黑色的牌匾上描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金字
——永福客栈。
这么俗气的名字太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