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客栈也是甲西镇唯一的客栈,秦浪翻身下马,白马一路狂奔把他这身骨头都快颠散架了,白玉宫也被颠得难受,下马之后扶着一旁的大柳树喘气,实在是遭罪啊。
秦浪关心了她一句:“不舒服?”
“有点头晕!想吐!”
秦浪点了点头,晕车晕船他都见过,可晕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赶紧离白玉宫远一些,怕她吐自己身上。
白玉宫本以为他会过来搀扶自己,伸手去抓他胳膊,抓了个空,踉跄了一下赶紧扶住马屁股,死马屁股蛋子硬邦邦且冰凉,但比不过人心凉薄。
这货就不是个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客栈的小厮听到动静满脸堆笑迎了出来:“两位客官里边请。”主动走过来帮他们牵马。
白玉宫这才想起死马的事儿,有点后悔,应该在镇外就把这匹死马给扔下,万一让人看出破绽岂不是麻烦?秦浪却不慌不忙,悄悄给白马下令,白马老老实实被小厮牵往了马厩。
两人来到柜台前,秦浪初来乍到,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所以老老实实站在白玉宫身后。
白玉宫道:“掌柜的,还有房间吗!”
客栈老板懒洋洋道:“有,要几间。”个把月都没生意了,态度还是不死不活。
白玉宫道:“开一间上房。”
“两位是什么关系?”
白玉宫横眉冷对:“夫妻!”
客栈老板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不像,私奔的吧,一晚二十两银子,先付后住,概不赊欠。”他嘴巴可真是刻薄。
白玉宫闻言一怔:“二十两?就你们这条件?”不是付不起,这客栈的条件实在是太普通了,而且他凭什么说他们是私奔的?
白玉宫看了秦浪一眼,至少表面看上去也算般配啊,可这厮为什么躲开这么远?嫌弃我?凭什么?
“嫌贵你去别家,我提醒你,甲西镇方圆百里,只有我们一家客栈。”
白玉宫皱了皱眉头,从布包里摸了一锭银子扔给了他:“这里是二十两,准备些吃的,顺便送一个浴桶,装满热水送过来。”
“晚饭每人三两,你们两人算便宜些收你五两,浴桶热水五两,共收十两。”
遇上黑店了,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白玉宫又摸出五两银子拍在柜台上。
掌柜的眼皮都不翻:“还差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