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高汉阳得知真相,第一个要杀得就是赵长卿,第二个就是自己,也许自己应当排在第一。
赵长卿虽然害怕,可仍然壮着胆子向白玉宫走去,故意对茗儿道:“君子重诺,其心荡荡。”
高汉阳嗤之以鼻,书呆子这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得,怕死就怕死还特么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赶尸人从随身布包中取出了一样金灿灿的东西,正是白玉宫拿去当铺典当的金印,在白玉宫面前晃了晃道:“认得吗?”
秦浪心中一沉,这赶尸人十有八九是和严清州一伙的,白玉宫是个大麻烦啊,居然得罪了朝廷的人。
白玉宫脸色苍白,咬了咬嘴唇,忽然怒视赶尸人愤然道:“无耻之徒,我相公尸骨未寒,你居然对我威逼利诱,图谋不轨,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就算你搬一座金山放在我的面前,我也宁死不从。”
反手将那把短刀横在自己雪白无暇的粉颈之上,望着地上秦浪一动不动的尸体,凄凄惨惨道:“相公,你好狠的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赶尸人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冷笑。
赵长卿早已热血沸腾,只是他不明白孤儿寡母是什么意思?白玉宫用词不当啊,此刻用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岂不是更好?悄悄去摸地上的木棍,今天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这可怜的女子。
白玉宫眼泪婆娑:“相公,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已经怀胎三月……你好狠的心……”刻骨铭心的目光投向杀手高汉阳。
高汉阳被她看得心里发虚,杀人如麻的杀手居然连正眼都不敢看白玉宫了,看我干毛?你怀胎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杀手并非冷血无情,联想起白玉宫腹中的孩儿出生就没了父亲,心中难免歉疚,不是他心软,而是因为秦浪的死根本就在计划之外,没人为他的死埋单。
白玉宫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逼死了我的相公,我岂会被这无耻之徒欺辱?相公……你等我……我这就寻你来了……”
秦浪简直无法听下去了,白玉宫的智商真是飘忽不定,这会儿突然上线,这种弥天大谎都能扯出来,怀胎三月亏你能想出来,别人一扒开我裤子就真相大白了。
赵长卿义愤填膺道:“无耻之徒,谁敢欺负白姑娘就是我赵长卿不共戴天的仇人!”
赶尸人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你是真嫌自己命长啊!”
书童茗儿一旁拼命朝赵长卿使眼色,他知道自己公子是真没有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