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小声道:“后来呢?”
何婆婆道:“后来朝廷就在江源府展开屠杀,当时这江源府里里外外全都是尸体,因为尸体太多,不好处理,干脆就直接扔到了白龙江里喂鱼,我听说,那时候尸体都把河道堵塞了,白龙江的江水也被染红,足足半个月才重新泛清。”
古谐非道:“这井……”
何婆婆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叹了口气道:“我听说这井里的水从将军的女儿投井自尽那天起就变成了红色,一直持续了十八年方才澄清,当然,我都是听说,自己从没亲眼见到过。你们看到的江源府,基本上都是重新建起来的,这舞墨书坊是我家公公创办的,说起来也有了六十年,反正从我嫁入何家门,就这个样子,从没什么改变。我们老两口一辈子无儿无女,相依为命……怎料会遇到这飞来横祸……”
说到这里,又难过起来,低头抹起了眼泪。
此时外面有人送聘礼过来了,聘礼倒是不多,何婆婆气得差点没闭过气去,郡守府的那帮狗腿子也没多说话,将聘礼放下之后,告诉她今晚酉时过来迎亲。
其实那任甲光哪是迎亲,根本就是打着明媒正娶的旗号强霸民女,这厮恶贯满盈,死在他手里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
江源府的老百姓怨声载道,可谁也不敢和任家对抗,为了躲避任家的迫害,这几年不知有多少百姓背井离乡。
何婆婆望着他们送来的那堆聘礼真是一筹莫展,叹了口气道:“谢谢几位善人,你们还是走吧,我们两口子已经年过花甲,死便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若是连累三位,我就算九泉之下,也良心难安。”
秦浪向古谐非勾了勾手指,古谐非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走到一边,秦浪道:“老古,咱们既然遇上了这件事总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人家何老先生是被栽赃陷害,你擅长穿墙术,是不是能想办法将他救出来,也算是功德一件。”
古谐非道:“不是我不想救,而是……”
看到秦浪鄙视的眼神,他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秦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古谐非这个人虽然长得有些猥琐,可骨子里充满了正义感,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秦浪对古谐非还是很有信心的。
古谐非起身出门,先去打探何老先生的情况。
何婆婆答应他们自己不会自杀,心中却拿定了主意,等这父女两人走后,自己就点燃这舞墨书坊,她借口累了,回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