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舞点了点头:“您怎么知道?”
桑竞天微笑道:“说起来你的名字还是我给起得呢,我见过你,只是你不记得了。”桑竞天抬起头,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道:“从今天起你就叫我舅舅吧。”
桑竞天请他们一起吃了晚餐,美其名曰为他们两人接风,可这接风宴也实在是太寒酸了,一大锅野菜粥,守孝期间,桑竞天几乎每天都这么吃,连吃了两年居然还吃得津津有味。
秦浪和雪舞将就着吃了,秦浪很容易就找到了忆苦思甜的感觉,在坟地里吃饭好像还是头一次。
夜幕降临的时候,那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赶着马车打着灯笼寻了过来,他是桑府的管家桑三更,桑竞天让管家带着他们两人回府去住。
回去的途中,秦浪试图从桑三更的口中套出一些桑竞天的消息,可这老头儿鬼得很,来了个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
等到了桑家,两人才知道,这破破烂烂的老宅里面,目前只有桑三更一个人在守着。
根据墓碑上的日期推算,桑竞天已经为父守孝两年了,也就是整整二十四个月,再有三个月才能丁忧期满,可获得朝廷重新起复,大雍皇帝对孝道极其看重,丁忧期间不但不能外出做官,也不能住在家里,要在父母坟前搭个草棚,晓苫枕砖,要粗茶淡饭戒酒戒色,不闻丝弦,不沐浴、不剃发、不更衣。
总而言之就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邋遢怎么过。
所以桑竞天虽然人在赤阳,可这两年从未进过家门一步,始终都在父母坟前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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