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穷年笑道:“妖怪虽然喜欢妖言惑众,可是只要对它们动用一定的手段,它们还是会老老实实听话的,鬼灯鳐吞下尸体之的同时还会吸取死者的魂魄,想要将这些魂魄转化为它自身的能量总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做到,就算它会说谎,魂魄也不会说谎。”
秦浪笑眯眯望着陈穷年,他是在诈自己吧:“大人宁愿相信一只鱼怪的伪证了?”
陈穷年道:“你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斩妖除魔那么多年,真正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判断。”
“大人的判断是什么?”
陈穷年轻轻拍了拍凭栏道:“本来我将信将疑,可昨晚你那么急于杀掉周炼金,这就暴露了你的心事,既然你问我的判断,那么我不妨告诉你,我认为,周炼石就是死在了你的手里。”他不说自己有证据,只是说自己认为。
秦浪仍然镇定自若:“大人找我来是要兴师问罪吗?”
陈穷年都有些欣赏这个小子了,真不是普通人啊,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心态实在是太强大了,老子抓了你那么多的罪证,居然没表现出一点的心虚,是认定了我不敢动你吗?陈穷年也清楚,至少现在自己还真不敢动他。
“在大雍杀人并不是最大的罪过。”陈穷年停顿了一下道:“欺君才是!”
秦浪听出他这句话指向了白玉宫,微笑道:“我干娘让我多跟司命大人学习,今天虽然刚来镇妖司,已经获益匪浅。”
陈穷年哈哈大笑,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银巽徽章递给了秦浪:“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提,那只鱼妖交给你去处理,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这倒是出乎秦浪的意料之外,陈穷年先咄咄逼人地揭穿他的秘密,现在却转而向他示好,表示不会追究过去的事情,难道真是忌惮桑家的势力?还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秦浪接过徽章,向陈穷年行礼致谢。
陈穷年眯起双目望向远方:“有些时候,你看到得未必是真相,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和白,善和恶,远比你看到得要复杂得多,我下午就要启程去雍都了,对这些小事我也没什么兴趣。”
这消息对秦浪而言并不意外,毕竟皇帝驾崩,身为镇妖司司命的陈穷年理当前往京城奔丧,只是秦浪并不明白陈穷年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
陈穷年道:“桑府遭遇妖犯夜袭的事情我也想查个水落石出,此事目前由金巽护卫洛空城负责,我跟他说过,你想了解详情只管去找他。”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