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吕步摇道:“我总觉得太后变化很大。”
陈穷年道:“先帝驾崩,太后垂帘听政,既要操心后宫之事,还要为国事操劳,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和太后相识多年,她做事的方法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吕步摇的手指敲击了一下几面:“我有种预感,她很快就会出手了。”
陈穷年和太后萧自容接触得不多,听说最多的事情就是她害死了前皇后白惠心,可这些传言缺乏考证,根据他最近的观察,萧自容也没有过度干涉朝政,朝廷大事基本上放权给四位顾命大臣,当然吕步摇并不得志,身为三代帝师,大雍首辅,如今他的地位遭遇了挑战。
应当是失落吧,毕竟此前吕步摇和萧自容的关系一直很好,又是太子龙世祥即位的坚定支持者,按理说吕步摇劳苦功高,本该继续得到重用才对,可萧自容垂帘听政之后,却更倚重桑竞天,明显疏远了吕步摇。这也是让很多臣子深感不解,要知道桑竞天当年带头反对立龙世祥为太子,还因此远离朝堂两年之久,太后萧自容居然胸怀如此广阔,上位后非但没有报复桑竞天,反而以德报怨。
朝堂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吕步摇道:“天下动荡,妖孽辈出,七重妖狱被毁只是一个开始,其实人祸要远比妖患更大!”
陈穷年道:“恩师是否知道太后已经将调查镇妖司之事交给了天策府的计宏才?”
吕步摇点了点头:“桑竞天一手操纵,他一直都在针对你。”
陈穷年对这句话并不认同,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桑竞天的确想阻止他的女儿入宫,可是在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之后,桑竞天似乎转变了念头,从新近发生事件的处理来看,桑竞天明显有和他缓和关系的迹象,或许桑竞天认为现在首要对付的人应当是吕步摇,而自己已经成为他团结的对象。
陈穷年道:“学生一心为国,若是因此被人针对也是无奈。”
吕步摇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做臣子的在任何时候都要懂得这个道理,太后深谙帝王心术,懂得在各方权力之间寻求平衡之道,我已经成为她的眼中钉,她很可能要除我而后快。”
陈穷年劝慰道:“恩师多虑了。”
吕步摇道:“我思来想去,你我之间还是划清界限为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需要得是一个她亲手打造的朝廷,一个重新布局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