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赤阳守了两年,跟那时相比,现在的这点儿小风小雨算得上什么。”
曹宏图道:“对你不是坏事,朝廷要推行新政,原本吕相不退,这件事就要落在他的肩上,可吕相在这种时候选择归隐,不排除他也考虑到新政推行的难度,原本这件事应该由你来推进,可太后现在这么安排,等于让你暂时解脱了。”
桑竞天笑眯眯望着曹宏图,毕竟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他们的许多想法都不谋而合。
曹宏图落下茶盏道:“李逸风那个人八面玲珑,擅长察言观色,也算是有些才学,可惜做事优柔寡断,让他当个副手还行,可是让他主导朝制改革,必然以失败收场。”
桑竞天道:“别忘了还有何当重。”
曹宏图不屑道:“何当重哪懂得内政!太后用他们两个足以证明,女人只能治家,不能治国。”
桑竞天道:“这种话最好还是不要乱说。”
曹宏图道:“在你面前不能说,那我岂不是要憋死,好,咱们不谈国事,谈谈家事,晟儿和暖墨的婚事你也该有个明白话了,我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桑竞天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暖墨生病了,她是怕拖累了曹晟。”
“什么病?严重吗?”
桑竞天点了点头:“我多方求医,可仍然寻找不到治愈的方法,根据陆星桥所说,她只剩下三年的寿元,所以她才提出退婚,宏图兄,虽然咱们早就定下了婚约,可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是不想委屈了曹晟这孩子……”
曹宏图道:“我就知道一定有事,不然好好的何以会突然生变。”他想了想道:“竞天,此事我和晟儿谈过,他表示非暖墨不娶。”
“何苦来哉,若是三年之内我能治好暖墨倒还罢了,万一无法治愈,到时候岂不是害得曹晟白白伤心一场,你这个当爹的忍心吗?”
曹宏图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此事最好不要瞒他,回头我跟他说说。”
桑竞天道:“太后变化很大,你这次也要多加小心。”
曹宏图道:“大不了就是削弱我们手头的这点权力,本来就没剩下多少了,她若是真想要,就全都拿去,连庆郡王都去出家了,我们这些外姓人算得上什么?”
秦浪推开锦园的大门,里面已经清扫得干干净净,太后决定赦免他们之后,姜箜篌就第一时间派人来打扫了这里,安排好了仆人在这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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